与此同时,墨白和徐辉祖独自走进校场。
空旷的场地异常安静,不见各部将士,只有全副武装的侍卫森然列阵。
“来早了?“
他心中暗忖,目光扫向校场中央——那里端坐的不是寿山将军,而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中年文士。
“墨校尉,可知罪?“
景澄轻抚茶盖,声音阴冷。
墨白心头一紧:“将军何在?“
景澄看见墨白身上猛的绷紧的肌肉,心头凛然!
手中茶盏摔在地。
几百个手持火枪的侍卫马上行动,把他围在中间。
墨白笑了笑,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好个摔杯为号,你是哪位?”
景澄见局面得到控制神情轻松下来,“某乃荣尚书手下参事,今日特为你来。”
“呵呵,我何德何能啊!”
墨白没想到竟然是兵部尚书荣禄。
“没办法,各国公使联名要你项上人头,荣大人也没办法,列强势大,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妥协……哼哼!你们已经习惯对外妥协,对内强硬!”
墨白摇头自语,“这位参事,问一下寿山将军何在?”
“他自觉提拨了你这样的凶徒感到万分羞愧,服毒自尽了!”
墨白怔住,目光盯在景澄脸上,判断他不似在说假话。
仰天长叹,肯定是将军不肯出卖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你逼死了他,那就为他偿命吧!”
那森冷的杀气在墨白眼中升腾,面具悄然出现在手中,没了寿山的辖制,他与大清朝再无牵挂!
忽然,一只冰凉的枪管抵上他的后脑。
“老大别动!“
徐辉祖的声音颤抖。
墨白心口一疼,意念微动,面具在掌心瞬间消失。
他能感觉到,那枪管在微微颤动,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子弹就会穿透头颅。
而面具是他力量的源泉,不能出现意外。“老徐,为什么?”
“老大,对不起,人往高处走!”
“哈哈哈!“
张得功兄弟从阴影中跳出,手持麻绳把他结结实实捆上。
“什么万人敌?还不是栽在我们手里!“
墨白老实的让他们绑上,还有戏没看完呢。
他看着徐辉祖笑说:“是为了那批军火和黄金吧,我死了,只有你知道藏在哪!”
景澄和张家兄弟的目光,狼一般盯住徐辉祖。
徐辉祖瞪着墨白咬碎了牙,这正是他叛变墨白的原因之一,可在江东屯那边埋的只有军火,哪来的黄金?
“景大人,他在陷害我,那批军火在瑷珲城就分了,张营长知道的。”
张得胜嘿嘿一笑,“枪是分到了,可黄金却是没有。”
“黄金是所有人平分的,哪还有……”徐辉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越说越多!
景澄笑说:“徐义士,我是相信你的,以后就在我的帐下听令如何?”
徐辉祖盯着被五花大绑的墨白,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本打算借景澄之手除掉墨白
独吞那批军火。
无论是倒卖还是拉起队伍,都足够逍遥快活。
如今全盘计划被墨白搅乱。
更糟的是——
景澄这只老狐狸已经盯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