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刹军很快凭借人数优势从两侧突破进城。
尖锐的木哨声响起,城墙上的士兵立刻收缩兵力,以小队的规模撤入城里。
罗刹军的灰色浪潮终于涌入了瑷珲城。
“退守各个巷口!“
墨白抹了把脸上的泥污大喊:“每条街都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众人齐声答应。
罗刹军后方的格里布斯基通过望远镜看到城破了开心的挥舞手臂。
虽然伤亡远超他们的预估,但攻下这座重镇,齐市就暴露在己方的兵锋之下。
攻占整个东北只是时间问题。
“进城!”
他志得意满的骑在马上向城里走去,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正等着他呢!
巴哈布带着几十个官兵隐入东街一间坚固的大房子里。平置的房顶上一节节竹杆搭满坯布。
这里是间染坊。老板在战前就被动员撤出了城。
“砰砰砰砰!”
房顶一排子弹打出来,十几个大摇大摆走着的罗刹兵,被击杀了七八个。
枪声立刻引来一大队的罗刹兵,愤怒的他们以为已经彻底的击溃了清军,想不到这些败军还敢还击?
他们轻蔑的一边射击一边快速向前推进。
巴哈布将装满靛蓝染料的大缸推倒,黏稠的蓝色液体在青石板上蔓延。
冲锋的罗刹兵们脚下打滑,还没等爬起来,就被屋顶射来的子弹打死。
“砰!“
西巷传来一声闷响。
那日勒引爆了事先埋设的火药桶,破碎的铁片在狭窄的巷道里形成致命的金属风暴。
几十个士兵惨叫着倒地,被炸断腿的还在爬行,冲出来的清军用军刀将他们捅死。
惨烈厮杀无处不在。
郭镇带着人将装满茶叶的马车横在路口,上百个罗刹兵被堵在巷子外。
双方隔着车板对射,子弹打穿了茶包,空气中弥漫着茶叶的清香与血腥的混合气味。
墨白第一次穿上了空间里那身通体幽黑的战甲,飞快的穿行在街巷中。
一间民房里几个军官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趴在房顶上仔细观察,他们正通过沙盘、地图指挥部队。
是一个团级指挥部。
黑色的鳞甲无声的融入土中。
指挥部内,哗啦一声轻响,是狂风把地图吹在地上。
指挥官弯腰捡起被风吹走的地图。
就在这一刹那间。
墨白从土地中飞了出来。
只一刀!
长刀就划开他的咽喉。
鲜血激飞,雾一般的血珠四溅。
血雾迷漫了每个人的眼睛,刀光惊飞了每个人的魂魄。
“团长!”
一名罗刹军官慌乱中拔出手枪,还没抬手就惊骇看见一只抓着枪的手掉在地上。
是自己的手。
惊叫还没喊出口,便永远卡在喉咙处。
墨白刀锋扫过,反手一刀劈开一个罗刹军官的胸膛。
叮!
子弹打个鳞甲发出一声脆响,回身一脚踢翻桌子,七杀刀随后而至,刺破桌子又刺透了开枪军官的心脏。
拔出七杀刀反手便甩了出去,黑色光影闪动,刀身穿透了一个逃到门口的罗刹军官。
手中无刀的他在地上翻滚中抄起一把手枪,五颗子弹近距离的打死了仅剩的五个军官。
团灭。
墨白拔出七杀刀,擦干血迹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