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冲到百米,他们就倒下两百多头。
清兵的火蝇枪也开始发射,虽然命中率不高,好在三百多支枪齐发,声势唬人。
墨白的枪法在无数子弹的喂养下进步神速,一枪便打死一名机枪手。
他的手下们也不示弱,枪枪致命!
罗刹兵们攻到城墙下,死伤了五六百人,剩下的三四百人见势不妙撒腿就往回跑。
城上的守军也到了极致,那门速射炮的炮管已经发红,巴哈布正带着人拼命浇水降温。
那日勒的重机枪冒着蒸汽,成了罗刹军的重点攻击对象。
墨白趁乱从空间里捧出一箱箱弹药,准备应对罗刹鬼的下一波攻势。
猛烈的炮击再次开始,尖啸的炮弹落在破烂不堪的城墙上,成片的倒塌!
罗刹军的冲锋号响起来。
三个步兵团组成的灰色浪潮从硝烟中涌现,上万双军靴踏碎焦土,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前排士兵平举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后排的散兵线则不断朝城头抛射子弹,铅弹打在砖石上溅起一串串火花。
“隐蔽!“
一发炮弹在附近炸开,破碎的砖石四溅。墨白被气浪掀翻,右臂鲜血淋漓。
此时也顾下上包扎,发现那日勒正满脸是血地操纵着机枪。
“那日勒,你他娘的怎么样?“
“没事!“
那日勒吐出一口血沫,“擦破点皮!“
炮击稍歇,密密麻麻的敌军已经冲到城墙下。
踩着倒贴的垛口往上爬。
第一个罗刹兵刚露头,就被墨白一刀劈落。
“砰!“
一门幸存的老式铜炮喷出铁砂,将冲到缺口处的敌兵轰得血肉横飞。
但转眼间。
罗刹军的马克沁机枪就咬上了炮位。
暴雨般的子弹把炮组连人带炮打成了筛子。
那日勒抱着滚烫的重机枪不停的移动位置,肚皮、手臂上一串串鲜红的血泡让人看着揪心。
五十几个狙击手藏在残垣断壁中,冷静的带走一个又一个的罗刹兵。
最惨烈的厮杀爆发在城墙缺口。
罗刹军像潮水般涌向二十丈宽的断垣,郭得胜带着一营人马冲上去!
他们用长矛、大刀甚至抡起砖石拼命抵抗。
断了右臂的清军把火绳咬在嘴里,单手持鸟铳轰碎了一个军官的脑袋。
胡子花白的老兵抡着铁锹,把爬上来的敌兵天灵盖拍得粉碎。
墨白更是身先士卒,七杀战刀在罗刹兵中仿佛死神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生命!
一段燃烧的梁木从城楼砸落,墨白机敏的往旁边一躲,四五个罗刹鬼惨叫着被压在
焦臭味混合着血腥气弥漫战场。
墨白长啸一声,一跃而起把一个罗刹鬼连枪带人斩断,回手一刀剖开另一个罗刹鬼的肚子。
他的勇武让手下们更加疯狂——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此刻已然无路可退,身后就是家园。
这场残酷的战斗从清晨杀到日落,罗刹军在瑗珲城下扔下三千多具尸体败退。
墨白手下的五百多人阵亡三百多,活下来的也是人人带伤。
“云逸,这场仗亏了你!”
凤翔头缠纱布挨着墨白坐下。望着罗刹军大营燃起的火光忧心忡忡。
“明天还守得住吗?”
墨白沉默许久,“守不住了,我们应该构筑第二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