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画有些猜不出徽宗帝的心思。
禁足百日的责罚还没到,徽宗帝却只字不提。
可是虽然没有提及,也是冷淡严肃,所以是既往不咎,还是龙颜不悦?
齐知画暗自思忖着,银牙一咬,笑着道:“臣妾听闻皇上摆驾回宫,想着皇上一路舟车劳顿,定是疲乏的厉害,便前来为皇上请安。”
徽宗帝: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
明知道朕定是疲惫不堪,还来打扰!
“可是要臣妾帮皇上按揉肩?”
齐知画笑盈盈的问道。
“不必了,朕疲乏的厉害,正欲要歇息。”
徽宗帝下了逐客令,齐贵妃要是识趣的话就应该告退了。
然而徽宗帝没有龙颜不悦,齐知画心中燃起希望。
“皇上。”
“齐贵妃可是有事?”徽宗帝明显的蹙起眉峰。
齐知画:“皇上,晋关城百姓可是安置好了?”
“皇上差人送书信回京,臣妾的父亲接到皇上的书信,当即就四处奔走筹集善款,”
“不知臣妾同父亲所筹集的善款可是够安置晋关城受灾的百姓?”
齐知画是懂说话艺术的。
只字不提筹集的善款数目,但是字字都在提醒徽宗帝,他们父女两个出了银子,补足了两百万两。
徽宗帝心中冷笑。
良妃捐赠了十万两黄金都是没有索要半分功劳。
还有梁贵人兄妹两个。
若是想邀功就不会将各自捐赠的两百万两善款交给良妃了,而是会亲自送到朕的手上。
“晋关城水患严重,百姓房屋倒塌,居无定所,齐贵妃同齐丞相所筹集的善款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齐知画:可是两百万两的银票,皇上居然说是杯水车薪。
而且其中他们父女两个就占了大头。
正要开口,假意关心,好借着机会邀功,就听徽宗帝接着道:“好在梁贵人差人送去两百万两的银票,
还有其表兄,也是不远千里赶去晋关城,送去两百万两的银票,才算是解决燃眉之急。”
梁贵人兄妹两个竟是捐赠了四百万两。
家中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的。
齐知画心中震惊。
面上笑着道:“梁贵人母家生意众多,想必也是不差这几百万两。”
徽宗帝心中冷笑:丞相府也是不穷,只能不见着多捐赠一些!
“齐贵妃说的也是有道理,后宫嫔妃加上晋关城知府筹集的一些善款,还有良妃所捐赠的十万两黄金,安置受灾的百姓倒也是足够。”
良妃那贱人捐了十万两黄金?
那贱人会那么傻?
皇上不会是为良妃那贱人脸上贴金吧。
“良妃倒是高瞻远瞩,同皇上前去晋关城竟是带了十万两黄金。”
齐贵妃故意道。
“齐贵妃不知明月殿婢女、彩月赶回宫取善款一事?”
齐贵妃:好像是听张公公说起过,良妃贴身婢女彩月回宫一事,第二天又急匆匆的出宫,听说是敢去晋关城。
“皇上说笑了,臣妾被皇上禁足,整日待在栖凤殿里,哪里会知晓此事。”
“今个也是因为皇上摆驾回宫,臣妾才冒着忤逆皇命的罪名前来给皇上请安。”
担心徽宗帝再降罪。
齐知画急忙转了话题。
“皇上怕是还不知情,皇上不在宫中的这些时日,险些出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