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鹿鞭是太后给女儿的,女儿哪里知道那鹿鞭是浸了毒的,呜呜——”
“父亲,您一定要帮着女儿求情啊,呜呜——”
齐知画句句都是想把自己撇清,让齐丞相为其做主,没有一点的自责和后怕。
徽宗帝大失所望,但凡是有一丁点对朕的担心,都还算是有些良知。
不愿再继续看着齐知画满心冤屈的模样,冷声道:“爱卿觉得朕不该责罚齐贵妃?”
齐丞相心中自然清楚,给皇上下毒,可是死罪。
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若是禁足白天,岂不是更加的让良妃得了机会。
齐丞相拱手一礼:“皇上,虽说良妃娘娘给皇上下毒,但也是无心之过——”
齐丞相求情的话还没说完,徽宗帝便抄起龙案上的砚台砸了过来。
“父亲!”
砚台落地的声音伴随着齐知画的惊呼同时响起。
砚台砸在齐丞相的额上,鲜血顺着眼角流下。
徽宗帝龙颜震怒。
“齐贵妃虽是无心,亲手为朕炖制的毒汤也是不争的事实!”
“是朕发现的及时,用药引子将那毒汤尽数吐了出来,才侥幸保住性命,如若不然,朕只怕是已经见了先帝了!”
“如此这般,齐丞相还想袒护齐贵妃不成?”
齐丞相哑口无言。
顾不上额角还流着血,撩起袍角跪下:“恳请皇上息怒,是微臣教女无方,贵妃娘娘所犯下之错,微臣愿一力承担。”
“你愿帮着一力承担?”徽宗帝气极反笑。
这父女两个当真是自私自利。
若是没有良妃给朕灌下那腥臭无比的‘泔水’,令朕作呕,胆汁都吐了出来,就算是能侥幸活命,只怕也是活不过几年。
如今这父女两个竟是妄想着朕能一笔勾销。
“好。既然齐丞相愿为其女承担,朕便如了齐丞相的愿!”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李德福躬身上前。
徽宗帝:“将剩下的那半根浸了毒的鹿鞭炖了,令齐丞相喝下!”
“皇上,万万不可!”齐知画急着道。
也跪下为齐丞相求情:“还望皇上开恩,臣妾的父亲年事已高,哪里能经受得住。”
呵!
方才徽宗帝是满心失望,现在已经心灰意冷。
“齐丞相年事已高,身体经受不住,难不成朕便经受的住!”
“还是说,齐贵妃本就想将朕毒死,也好借着机会让齐丞相再扶持一个傀儡继位,也好越俎代庖!”
“还请皇上明鉴,微臣自是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齐丞相诚惶诚恐。
借着伏跪在地的动作,警告的扫了齐知画一眼,咬牙切齿的提醒:“贵妃娘娘慎言!”
原本只你一人被责罚,没想到竟是说出这般不长脑子的话。
现在好了,只怕是自己都要跟着遭受牵连。
“不敢有大逆不道之心?”徽宗帝精准的抓住了重点。
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齐丞相是早就有大逆不道之心了,只是时机未到,所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