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前来封地也快要三年,方儒仲依然能独善其身,就凭这一点,爱妃觉得那方儒仲能任由淮王摆布?”
“还有那武德,别的不说,刚正不阿这一点自是不在陆铮之下。”
说到这里,徽宗帝又补充了一句:“甚至陆铮都有所不及。”
陆海棠:好好的小皇上怎么还翻上旧账了呢。
不就是当初陆铮没有像齐丞相那样跟着淮王母子两个对着干么。
但也不是陆铮的错呀,当时远在边疆杀敌,难道连仗都不打了,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支持你?
“朕已经下了口谕,武德同方儒仲是朝廷命官,自然要听从朕的旨意做事,如若不然,轻则削职,重则满门发放至苦寒之地。”
陆海棠没想到徽宗帝竟然还下了这样的口谕。
垂直管理,不受制与任何人。
不错,思想还蛮超前的。
“所以,爱妃还有何可担心的。”
见着陆海棠露出赞许的神情,徽宗帝颇有些骄傲。
“既然皇上已经安排好了,臣妾留在南城也没什么意义。”
“爱妃既然要当朕的军师,自然要伴朕左右,如若不然哪一个帮着朕谋略。”徽宗帝又道。
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猾。
不等陆海棠回应,继续道:“至于爱妃说的,若是南疆派使臣前来谈判,他南疆子民可以在我大宣开商铺,也要容许我大宣子民在南疆开商铺,如若不然,大不了各封其城,不再往来。”
“若是朕下旨不得购买南疆产的绸缎,届时损失的还不是他们!”
“至于南疆的那几个商户,方儒仲便能将其应付过去。”
“皇上可以出师了。”陆海棠举手虚虚鼓掌。
小皇上脑子真够灵活的,自己就提了句‘经济制裁’,就想到了这些。
两国之间商业贸易本来就是你来我往,凭什么只许你们赚我们的银子,不许我们赚你们的。
“爱妃谬赞了,朕所学到的这么一点东西,对于爱妃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徽宗帝神色认真。
南疆商户贾老爷带着另外三个同乡,几乎每天都去县衙,询问可是将带头抢劫商铺的歹人抓到了。
每一次方儒仲给的回复都是:本官正在派人彻查,待彻查出结果,定是第一时间通知几位。
方儒仲态度良好,也不摆官威,但是贾老爷几个都心知肚明,分明就是在推脱。
这些时日铺子里的生意岂是一个‘惨淡’能够形容,根本就是接连几天都没开张过。
一开始贾老爷还认为,等过了风头,先前的那些老主顾还会光顾。
结果,南城的百姓就是这么团结,哪怕是贾老爷几个在铺子门前放了块牌子,上面写着挥泪大降价,也一样无人问津生意。
几个合计了一番,去求见淮王,想让淮王帮着说上一两句好话。
只要生意像之前那般兴隆,哪怕是多缴些赋税他们也认了。
然而求见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
淮王府里的人说:天气炎热,王爷中了暑气,身体不适,谢绝见客。
王老爷商铺被抢劫一空,损失严重,见着三个同乡铺子生意惨淡,最后决定举家回南疆。
至于铺子的房租,只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