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棠也是想开了,反正原主就是有勇无谋、没长脑子的主,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也是见怪不怪。
“竟然有这等事?”
皇太后忍着被当面骂的不适,开口问道。
陆海棠趴在皇太后的腿上连连点头,鼻涕眼泪故意糊了皇太后的宫服上。
这样坑我,不能坑回去也要膈应你。
“苏来全,你可是听说了这等传言?”
苏来全:“回太后的话,奴才——”
“做何支支吾吾!听说了就是听说了,皇上都因此罚了良妃的月奉,你这狗奴才还有什么可瞒着哀家的!”
皇太后语气严厉。
一半是做给陆海棠看,一半也是把苏来全当成了出气筒。
贵为大宣的太后,被人当着面前骂,却也不能做什么,当真是窝囊!
苏来全忙不迭的跪下:“回太后的话,奴才也是今个早上去御膳房传膳的时候听说的。”
皇太后:“都是怎么传的,说与哀家听听。”
苏来全:“奴才听着两个婢女在宫道上咬耳朵,说是皇上那一处有隐疾,无法行房事,所以至今宫中都没有添新主子。”
“可是知晓是哪个宫里的,差人去将人抓了拔了舌头!”皇太后狠厉的吩咐。
苏来全:“那两个婢女见着了奴才,便匆忙的离去,奴才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
“当真是岂有此理!”
皇太后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一副气的不行的模样。
“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臣妾昨个才与太后说过同皇上的床笫之事,宫中就流出这样的传言,只怕是太后宫里的奴才传出去的。”
“太后若是不把人揪出来,臣妾那一年的月奉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呜呜——”
皇太后嫌弃的瞪了趴在自己腿上大哭的陆海棠,难怪没长脑子,都这个时候竟是惦记那区区一年的月奉。
生气之下皇太后冷冷道:“不过是一年的月奉,哀家给你补上便是了!”
“真的吗?”
陆海棠仰起脸看向皇太后。
为了能发挥好,进慈宁宫之前故意用洋葱抹在眼部周围。
现在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连同眼部周围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皇太后忍着心中的嫌弃,冷着脸道:“不过是几百两银子,哀家还能狂你不成!”
陆海棠扁着嘴:“万一太后就是为了哄臣妾呢。”
皇太后!
“苏来全,去拿五百两银子过来!”
陆海棠:一场哭戏五百两,演出费可以!
“太后还没答应臣妾,帮着臣妾将散播谣言的罪魁祸首揪出来呢。”
看着自己糊了鼻涕眼泪的宫服,皇太后心中晦气,却又不能流露出来。
冷着脸道:“哀家又不是神仙,总不得要差人去慢慢的查明。”
“太后若是查明是哪一个奴才故意散播这样的传言,定要差人知会臣妾一声,到时候看臣妾不把她的舌头拔了喂狗,再把她的嘴给缝起来!”
皇太后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唇角。
一点都不怀疑陆海棠能做的出来。
“起来吧,身为后宫嫔妃,抱着哀家的腿哭成这幅模样像什么样子!”
“若是再被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掌管后宫!”
陆海棠听话的站起身,小声的嘟哝着:“要是传出去也是太后管教不严!”
皇太后:一口老血堵在喉咙,不上不下,偏偏又不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