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棠并非是担心宜妃几个跟着遭受牵连,小皇上又不是真心责罚,因为根本不存在连累。
但是想着再有一会早朝就要结束了,小皇上也该派人来接她去帮着做检查了。
如果被宜妃几个撞到了,不就知道是在做戏了。
——
“说起来皇上只是罚了良妃姐姐一年的月奉,也算是好的了。”
出了明月殿,梁贵人忍不住道。
宜妃和德妃两个淡淡的笑了笑,都未接话。
两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中清楚,只怕是这事没那么简单。
前脚宫中刚刚传出皇上那方面不行的流言,后脚良妃就被责罚,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大理寺办案也要些时日才能将案情查清呢。
虽说良妃性子直率没什么心机,但是相处这么久以来,可是从来没有提过同皇上的床笫之事。
如今突然流出这样的传言,只怕是事出蹊跷。
“这话到咱们这也就止住了,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别再跟着添乱就是了。”宜妃好心的提醒。
梁贵人偷偷的吐了吐舌:“我也就是跟两位姐姐说说。”想帮良妃姐姐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跟着添乱呢。
——
一路上陆海棠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只要把徽宗帝当普通患者就不会感到尴尬。
还是那一处偏殿。
“皇上在殿里等着娘娘呢。”小橙子停了下来,笑眯眯道。
陆海棠客套了句,吩咐彩月在殿外候着,独自走进外殿。
“娘娘随老奴来。”
李德福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引领陆海棠走进后面的内殿。
“皇上,良妃娘娘来了。”
“进来吧。”
徽宗帝的声音从内殿里传出。
陆海棠忽然有一种宫斗剧里坏人偷偷传消息的感觉。
走进内殿,便看见徽宗帝坐在桌前,明黄的龙袍还未来得及换下。
可见是有多心急。
李德福贴心的帮着将殿门关上,内殿里就只有陆海棠和徽宗帝两个。
徽宗帝主动开口:“可是要朕现在就将褒裤脱下?”
陆海棠:“——”
点了点头。
徽宗帝起身,缓缓展开双臂。
陆海棠:这是想让自己这个医者帮他这个患者脱裤子?
真是活久见!
“皇上躺在床上,将裤子褪下就行了。”
徽宗帝微微抿唇,放下双臂在床上躺了下来。
“来吧。”
陆海棠无语。
要不要这么大义凛然的语气,不知道还以为我要蹂躏你呢!
“皇上将褒裤褪到臀部以下。”
陆海棠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面色平静的吩咐。
徽宗帝淡淡的瞥陆海棠一眼,仿佛在指责陆海棠没有亲自服侍。
陆海棠没有想到徽宗帝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裤子褪了下来。
没有一丝的忸怩、迟疑。
明黄袍角向旁一撩,蹭的将里面的中、褒裤退下,动作那叫一个丝滑。
敛眸将连夜赶制出来的手套和口罩戴上,借此掩饰尴尬。
而后走上前,用戴着手套的手捏住左右的检查了一番。
几乎在陆海棠的手碰触上,徽宗帝就绷紧了身体。
大腿的肌肉都蹦的紧紧的。
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褥,薄唇抿紧。
不曾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