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修眸色骤暗。
目光下移。
她喝了酒,唇色比平日更红,缀着莹亮水光。捏着她胳膊的手不觉用力,软肉溢出指缝。
祝卿安右手手腕转动,领带绕了一圈拽得更近。左手揪住周聿修的两片嘴唇,一字一句地道:“狗是不能咬主人的。”
周聿修轻笑。
“我不咬,就亲一下。”
“那也不行,”祝卿安摇头,一本正经,“人畜有别。”
周聿修听了不知该不该生气。
是他承认自己是狗的。
现在被她归为畜牲那类,算是咎由自取?
“回家。”
周聿修把她扶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凝视着她微醺的睡颜,无奈又好笑。
“真想把你嘴封了。”
车开得又慢又稳,半小时的路程硬是延长到快一个小时。
祝卿安半路就醒了,不过脑袋昏沉沉的不想动,总归周聿修不会把她卖掉。
感觉到车缓缓停下,她才迷糊睁眼。
“不是说送我回家吗?”
“这也是你家。”
周聿修打横抱她下车,郑叔和佣人迎出来。
“家主,祝小姐她…”
“煮点白粥和醒酒汤送上来。”
“是。”
他抱着她径直上二楼,按下门把手,抬脚踹开。
祝卿安扫了眼,连卧室都几乎和洛杉矶公寓里一模一样,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下一秒,身体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周身被属于他的气息包裹,看似温和却极具侵略性,让人不容忽视。
“还难不难受?”
祝卿安拍掉他朝脸摸上来的手。
“我没醉。”
周聿修眉头一动,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而下。嗓音压低,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
“既然没醉,那公主殿下应该记得自己刚才在路边对我做了什么吧?”
祝卿安眼睫轻颤。
脑海里碎片化地回想起来,完整地拼成一段。
她懊恼地闭眼。
酒量没跟着过来,酒品倒是跟过来了,连带着酒后不断片的‘美好品德’。
“公主殿下,装失忆可没用。”
祝卿安倏然睁眼,对上眼前近在咫尺的周聿修,一手勾上他的脖子。
理直气壮。
“我没装。”
“那就是记得了,”周聿修满意地勾唇,“牵引绳你已经抓住,那就不能放开了。”
狗就狗吧。
当一回畜牲也无妨,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
祝卿安指尖描绘他的眉眼,语气玩味。
“这么想当狗啊?”
“只当你的。”
手指沿着他喉结下滑,挑开已经被拽得松松垮垮的领带,探进领口。
“当我的狗得随叫随到,我说往西就不能往东。还有,我以后是要和裴宴结婚的,你不能在明面上出现。”
作乱的手被抓住。
周聿修气得不轻。
“你的意思是,要我做见不得光的小三?”
祝卿安挑眉,“如果你这么想留在我身边的话,只能这样,毕竟~我是要成为你小舅妈的。”
下颚被捏住,周聿修双眼猩红。
“你就这么喜欢他?”
“这是迟早的事。”
她有恃无恐,说得话像把刀在剜他的心。
周聿修死死盯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