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一片死寂,只有无声的震惊在蔓延。
累……死了?
无惨的声音继续:“他死在了程墨的弟子,灶门炭治郎的手中。”
程墨?灶门炭治郎?
几个下弦眼中露出更深的疑惑,他们中的大部分,对这两个名字还相当陌生。
“而在过去的一年里……”
无惨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森寒,“下弦之陆·釜鵺、下弦之贰·辘轳、下弦之叁·狯岳,以及……上弦之肆·半天狗,都死在了那个男人,程墨的手里。”
每念出一个名字,下方匍匐的下弦们脸色就难看一分,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尤其是当“上弦之肆·半天狗”这个名字被无惨用冰冷的语气念出时,包括病叶在内的所有下弦,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
上弦!
那可是屹立于鬼之顶点的存在!
连上弦之肆都……
那个程墨,到底是什么怪物?!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们的喉咙,但迫于无惨那如同实质的威慑,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无惨将他们的恐惧尽收眼底,眼神变得冷厉至极,仿佛凝结着万载寒冰:“我只想问一件事情。”
他微微向前一步,虽然依旧是女性的外形,但那散发出的压迫感却足以让任何鬼崩溃。
“为什么,十二鬼月的下弦,如此之弱?”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原本以为,前三位下弦的死亡,是因为那个男人过于强大!我保留了你们下弦的席位,给了你们机会,甚至……赐予了你们更多的血液!”
“可我万万没想到!”
无惨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整个无限城空间回荡。
“如今,连程墨的弟子,那个小鬼……都能如此轻松地斩杀下弦!你们这群废物,简直是在玷污我宝贵的血液,连垃圾都不如!”
荆鹜趴在地上,冷汗已经流成了小溪。
他心里却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你都说了是那种强者的弟子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高台上的无惨立刻将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他,直接开口,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他的思维:“那种强者的弟子?怎么了,你说说看?”
荆鹜的瞳孔瞬间瞪大到极致,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他心中狂吼:“他……他能看穿我的思维?!不、不妙!!”
“有何不妙?”
无惨的声音如同追魂索命的符咒,紧贴着他的意识响起。
“你说啊!”
话音未落,无惨的一只手臂瞬间异化,膨胀成一条巨大、布满吸盘和利齿的恐怖血肉触手。
触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猛地伸出,如同捕捉猎物般,瞬间将惊恐万状的荆鹜整个裹挟、缠绕!
“非、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无惨大人……我错了!饶命……”
荆鹜吓得魂飞魄散,在触手的缠绕中疯狂挣扎、道歉,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
然而,他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那巨大的血肉触手猛地收紧、收缩,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咀嚼吞噬声。
荆鹜——新任的下弦之陆,就在其他四位下弦惊恐万状的注视下,被那触手彻底吞噬、吸收,连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
平台上,只剩下无惨缓缓收回的、恢复如常的手臂,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