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再次陷入忙碌。
鬼血的本质被层层剥开，理论上的“剥离方法”也被程墨和珠世研究出来。
只要通过高强度、高精度的灵魂能量冲击，配合特定频率的共振，理论上可以“震碎”或“剥离”那些如同寄生虫般的无惨灵魂碎片。
这种方法已经在纸面得到了反复推演验证。
如同灵魂层面的手术。
程墨推测出，这种方法可以让鬼摆脱无惨的控制，且保留部分能力，就像珠世一样。
但理论终究需要临床实践。
程墨站在实验台前，目光扫过那些珍贵的样本。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实验对象，必须满足几个苛刻的条件。
以确保无惨的灵魂碎片足够完整和活跃，具备研究剥离的价值。
但已经摆脱无惨控制的珠世和绯村千一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
珠世血液里的无惨碎片虚弱的可以忽略不计，而绯村千一体内的则是形成了诡异的平衡和共生。
而且对方必须处于极度虚弱或被绝对严密控制的状态，确保整个高风险操作过程的安全。
想到这里……
一个被冰封了百年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走到实验室角落，轻轻抬手。
一直安静栖息的默影鸦黑羽无声地落在他抬起的手臂上，鸦眼深邃。
“黑羽，去一趟神谷川姐妹被封印的洞窟。”
程墨的意念在黑羽脑中响起：“告知她们，针对无惨诅咒的剥离方法，理论上已完备，现在需要一个临床验证，询问她们……是否愿意尝试。
“但是过程极痛苦，成功率预估不超过七成，失败可能魂飞魄散。”
黑羽优雅地偏了偏头，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明白，主人。”
它振翅而起，化作一道几乎融入阴影的流光，悄无声息地穿过实验室的通风管道，消失不见。
一天后，黑羽返回，落在程墨肩头，用喙整理了一下羽毛。
“主人，讯息已带到，神谷川萤给出了回应。”
黑羽的声音直接传入程墨脑海。
“她说：‘只要有一线希望能让姐姐解脱，无论多么痛苦，我们都愿意承受。’”
程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个答案，在他预料之中。
他没有立刻动身。
而是像往常一样，又去了桃山一次，用雷电和灵魂威压“锤炼”了一番炭治郎和善逸，仿佛一切如常。
桑岛老爷子依旧看热闹，两个少年依旧叫苦不迭。
所有人都对他偶尔的消失和出现习以为常。
直到一个深夜，程墨悄然离开了浅草的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