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的身影在夜色笼罩的山林间急速穿行。
超凡的体能让他步履轻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耳边只有夜风拂过林叶的沙沙声。
“使魔功能…既然能契约这个世界的特殊生物，那原住民呢？”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像珠世夫人那样拥有顶尖医学知识和研究能力，却又因鬼的身份而困于此界的人才，若能完全忠诚地追随我回归现世，甚至前往其他世界…”
这想法极具诱惑力。
一个绝对忠诚、且能被他带去任何世界的顶尖科研助手，其价值无可估量。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契约条件要求忠诚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甚至可能需要某种羁绊…
与原住民建立这种关系，绝非易事，牵扯太多。
他立刻想到炭治郎、蝴蝶忍，甚至炼狱杏寿郎。
与他们建立深厚信任或许可能，但要将他们变为绝对忠诚的“使魔”？
这其中的伦理和操作难度让他瞬间压下了这个有些躁动的念头。
“此事…需从长计议，急不得。”
他甩开这些纷杂的思绪，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目标上。
当务之急，是那个能量特殊的鬼。
“黑羽。”
他通过灵魂链接无声地下达指令。
“主人。”
黑羽的回应立刻传来。
“重新确认目标位置和状态。”
“是。”
高空中的黑羽再次将感知聚焦于那片山谷。
“目标能量源位置未有丝毫变动，依旧处于绝对静止状态。”
“主人，很奇怪，根据我对周边区域的观察，该目标近期…甚至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未有活动痕迹，也无任何伤人记录。”
程墨眉头微蹙。
一个鬼，在夜晚保持着绝对静止，不狩猎，不移动？
这反常的现象让他心中的疑虑和兴趣同时大增。
“保持监控，规划最短路线。”
“明白，已为您标注最优路径。”
遵循着黑羽通过灵魂链接直接传递到脑海中的地形图，程墨很快抵达了那片位于深山腹地的山谷。
程墨收敛了周身跳跃的电弧，将【雷之呼吸】运转降至最低维持状态。
他如同老练的猎手，悄无声息地逼近那座隐匿在瀑布后的山洞。
越靠近洞口，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寒意就越发明显。
并非单纯的低温，更带着一种能渗透骨髓、冻结精神的阴冷。
瀑布轰鸣的水声也掩盖不住那种死寂般的氛围。
【真实之眼】淡金色的微光在程墨眼底无声流转。
他“看”到了，洞口弥漫着肉眼不可见的、淡蓝色的能量尘糜，如同冰冷的呼吸般缓缓吞吐着。
它们与山体的自然能量流交织，却又格格不入。
像是一块强行嵌入活体组织的寒冰，不断散发着排斥与混乱的波动。
他步入了山洞。
洞内异常干燥，与洞外瀑布的水汽形成鲜明对比。
岩壁摸上去冰冷刺骨，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越往深处走，光线越暗，温度也越低，呵出的气瞬间变成白雾。
通道曲折向下，走了约莫一刻钟。
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天然石窟呈现在眼前。
石窟中心，矗立着一块几乎触及洞顶的、巨大无比的幽蓝色冰晶。
那冰晶剔透得惊人，内部没有丝毫杂质。
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寒气波纹，使得整个石窟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冰蓝光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