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了最霸道、最硬核的方式——硬扛！
嗡！
【雷遁之铠】光芒大盛！
然后——
铛！铛！铛！
密集的、如同敲击在玄铁上的刺耳撞击声爆发！
无惨志在必得的攻击，竟然全部被程墨体表那层狂暴的【雷遁之铠】硬生生挡了下来！
蓝白色电弧剧烈闪烁，甚至将那些爪刃上附着的阴冷鬼气都灼烧消散，发出嗤嗤的声响！
甚至，一股强烈的雷电反冲力顺着爪刃蔓延而上，让无惨的手臂都感到了一丝轻微的麻痹！
什么？！
无惨的瞳孔再次剧烈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的攻击，竟然被完全防御住了？！
甚至连破防都做不到？！
那股雷电能量……竟然如此坚韧和强大？！
程墨站在原地，寸步未移，只有握刀的手臂因巨大的冲击力而微微颤抖，但【雷遁之铠】依旧稳定。
他心中暗惊于无惨力量的恐怖，但也更加确信自己的策略正确——防御，威慑！
趁着无惨因为这出乎意料的结果而瞬间惊疑不定、攻势稍缓的刹那，程墨猛地抬起头，透过狂暴跳跃的电弧，冰冷的目光死死锁定无惨那双非人的梅红色眼睛。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他才是掌控全场的主宰：“这里的人，我保了。”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电光，直刺无惨。
“滚！”
一个字，言简意赅，却充满了极致的蔑视和强大的自信。
仿佛他随时还能拿出更可怕的力量，背后有着深不可测的依仗。
无惨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暴虐的杀意在眼中疯狂涌动。
但他那谨慎多疑、极度惜命的性格瞬间压倒了冲动。
对方的速度匪夷所思，防御坚不可摧，能量体系未知，目的不明，还持有日轮刀…
继续纠缠下去，万一对方还有后手，或者拖延时间引来鬼杀队的大队人马…
尤其是万一拖到天亮…
风险太大！
在不确定对方全部底细的情况下，与这样一个诡异的强敌死斗，不符合他的生存法则。
“我记住你的气息了…”
无惨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深渊寒风。
他死死地盯着程墨，仿佛要将他的样貌、那独特的雷之呼吸与狂暴雷电的能量波动、以及那柄奇特的日轮刀深深烙印在灵魂里。
下一刻，他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化作一片黑红色的血雾，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散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威胁，暂时解除。
程墨依旧维持着全力防御的姿态。
【真实之眼】仔细扫描着周围，确认无惨的气息真的彻底远离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体表的【雷遁之铠】瞬间消散，一股强烈的虚脱感袭来，查克拉几乎见底。
他强撑着没有露出疲态。
转过身，他看到的是抱着昏迷的祢豆子、跪在地上、满脸泪痕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了的炭治郎。
以及，满地的鲜血和至亲冰冷的尸体。
悲剧，终究未能完全阻止。
程墨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复杂。
他改变了桑岛慈悟郎的命运，却没能完全改变灶门家的命运。
但，至少…祢豆子活下来了。
这或许是最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