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文承和下了朝会,便又跟谢之楠告了声假,跑回了家。
谢之楠去勤政殿时,忍不住的跟黛玉吐槽,“玉儿,我都怀疑姓文的是在找借口偷懒呢,那样不成器的人,狠狠的打一顿便是了,有那么难弄吗?”
黛玉笑笑,“伯伯,您这是还不知道吧?”
“知道啥?”
“昨儿个文老二被伯母赶出去后,我舒姐姐便带着人跟了上去,然后,堵了巷子,套了麻袋,敲了闷棍了。”
“啊?啊哟哟,这孩子,真不愧是我谢之楠的种,有胆气,有魄力,哈哈哈~”
谢之楠开心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
“您才晓得啊?我舒姐姐虽然只会些花拳绣腿,但绝对是个有勇有谋的奇女子。”黛玉说完,还得意的,扬着下巴,哼哼了两声。
谢之楠越想,心情便越美,“还是玉儿懂你姐姐,我还当她是小时候的那个淘气包呢,哈哈,长大了,是个有胆有识的大姑娘了。”
黛玉也时常的被自家爹娘这么毫不遮掩的夸过,她对他此时的心情,倒是挺能理解的。
晚上回到家,谢之楠便拉着温氏说起了悄悄话,不但使劲的夸了一回谢舒,还不忘夸了夸黛玉,甚至把黛玉夸谢舒的话,也一字不落的转述了一遍。
“论看人的眼光,比起玉儿来,我这个当伯父的多有不如啊。”
温氏想到谢舒的行为,不由一阵后怕,这要是被人家知道了,坏了名声不说,这事儿可怎么收场哦?
但自家男人难得这么高兴,这么的认可自己的女儿,她也不能扫兴。
“她们姊妹之间处的好,舒儿那丫头有什么悄悄话都会跟玉儿说的,一个爱护妹妹,一个敬重姐姐,说是嫡亲的都不为过的。”
“就该如此的呀,我跟如海虽然一南一北的分开了多年,但割不断的血脉之情,幼时相处的滴点,这些都不是与旁人能比的,老一辈好,小一辈也要好。等果哥儿再大些,咱也将人送到安国侯府去,以后即便我老了,死了,他除了他爹他姑外,还能有表姑表叔们护着呢。”
“这倒是,自小的情谊是最难得的了。”温氏这是真的开心了。
谢舒还以为这次揍文老二是自己的小秘密呢,不想,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次日的一大早,陈芳儿主仆便都收拾妥当了,由四喜赶着骡车到了安国侯府。
以王熙凤的性子,哪会放过调侃打趣的机会?
“哟,幸好说的上午,不是早上,不然的话,某人还不得大半夜的就到啊。”
“敏姑母,您想笑就笑呗,我,我脸皮厚,不怕羞的。”陈芳儿红着脸回道。
贾敏忙问沐夏小芜,“上一个说自己脸皮厚的,是谁来着?”
“肯定不是奴婢啊。”沐夏笑道。
小芜也忙摆摆手,“我脸皮薄着呢。”
春杏冬雪嫌弃的撇撇嘴,“你俩若是脸皮薄,那便只能是小姐少爷们了呗。”
“那那那,这可不是我们说的。”小芜乐的趴到了沐夏的肩膀上,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贾敏想想自家的那几个掏蛋鬼,也乐了,她对陈芳儿说道:“你这丫头的脾气,还真对我的味儿。”
“姑母不嫌弃赶人就好。”
陈芳儿本就长得一副唬人的乖巧模样,再加上个巧嘴儿,初见不咋地,相处过后,倒是挺招长辈们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