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秦长生咂了咂嘴,心道:
“带她来拆婚,真是带对了——战力爆表,颜值杀人。“
“关键还能打还能闪,敌人来一个倒一个,来一双成双尸,简直是我秦长生行走世间的终极外挂!”
若非这是大云国的皇宫,他真想拎起酒壶来上一句:
“沈师妹在手,皇子算个抖!”
金樽美酒还未温,王宫广场上已摆起擂台,火光通明,吹号打鼓,观者如潮。
烈天行率先出战,派出他最得意的三大随行高手——
首位上场者,乃一名黑脸巨汉,肩宽背厚,足有八尺来高;
臂粗如桶,一身腱子肉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走起路来地砖都抖三抖,眼神中写着两个字:暴力。
云昭业一见,悄悄靠近秦长生耳边,低声道:
“此人名唤‘铁牛’,后天八层,力大无穷。“
“之前一个人把四个修仙家族弟子拍成了饼,还吐槽他们连个芝麻馅都没有。”
“天鉴世家的嫡子还被他一屁股坐瘫了膝盖,到现在还只能靠门板抬出门。”
秦长生闻言轻笑:“牛是挺铁,但我这边——出的是仙。”
只见沈清秋缓步登台,身穿月白长裙,身姿如玉雕琢,素纱遮面,宛若九天嫦娥下凡,清冷绝艳,艳压群芳。
台下观众顿时窃窃私语:“这女子是来比武还是来选妃?”
“身板也忒瘦了点,这不是给那巨汉当沙包的吗?”
铁牛一见沈清秋的模样,眉头皱了皱,随即咧嘴一笑:
“姑娘,我这人不打女人,尤其是你这种一吹就飞的瘦弱模样。”
“要不你快些认输,别回头让我一掌拍到你老娘肚子里去。”
台下群臣纷纷摇头叹气,觉得这一局怕是凶多吉少。
沈清秋没答话,只是缓缓站定,雪白的剑鞘横在身前,仿佛随时可以送走此人投胎。
“比武开始!”主裁一声令下。
下一刻!
沈清秋身影一晃,竟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
铁牛呆住,牛眼一瞪,左看看,右找找,往前戳戳,身后摸摸,就是没见人影。
他急得大喊:“喂!你别躲猫猫,有本事出来打啊!”
下一瞬,只听“啪”地一声巨响。
众人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铁牛“哦唔”一声低吼。
他眼皮翻白,整个人像倒下的树干,“咚”的一声摔倒在擂台上,尘土飞扬。
——晕过去了。
再定睛一看,沈清秋手中剑未出鞘,仍是插在剑鞘之中。
她神情淡淡,仿佛只是在后院打了只蚊子。
原来那一击,她只用了剑鞘,绕到梁山背后,干净利落一记敲脑勺,把这头黑铁憨憨直接敲断了电。
全场一片死寂。
秦长生一口酒没咽下去,差点呛到,心道:
“这姑娘练得不是剑,是闷棍。”
烈天行双眼瞪得如铜铃,嘴里喃喃念着:“她……她连剑都没拔?!”
另一边的阴不归,面若寒霜,手中酒盏不觉捏裂,心道:
“这第一战,就让他们赢得这般风光,那后头还怎么演?”
云瑶瑶一边看,一边偷偷把目光从烈天行移到了秦长生身边的沈清秋身上,又悄悄移到秦长生脸上。
她目光复杂,似是在想:我是不是把驸马选错了?
秦长生则在心里偷乐:
“不愧是我家的清秋,连‘一剑封喉’都嫌费事,改玩‘一鞘敲头’了。“
大殿上鸦雀无声,只有沈清秋步下擂台时裙角微扬,如白蝶轻舞,一时风华无双。
云昭业咽了口唾沫,小声嘟囔:
“这哪是洗尘宴,这是洗地宴啊……洗得对手都躺地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