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一愣，低头看去，便见手臂皮肤泛起微光，仿佛金属流转，肌理清晰如刻。
“这……这是——”
他心念一动，真元流转之下，皮肤竟隐隐有灵光护体之象，硬度堪比精铁，再看四肢百骸、血脉筋肉，竟比之前厚实二成有余。
他顿时惊喜万分，脱口而出：
“哈！我竟从淬皮一层，直接晋入了淬皮二层！”
“这百尸大阵不但没伤着我，反倒让我捡了个大便宜，简直是修炼圣地、肉体温泉、免费健身房、天道恩赐的物理治疗所！”
他越说越兴奋，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天不生我秦长生，世间挨打如长夜——今日之后，我打不死你们，也要靠你们打成仙！”
岳凝霜听得满脸黑线。
她原本准备出手，结果人家尸傀没机会靠近她，反倒被秦长生一拳一个送走，如今还顺便练了功法、升了境界、舒了筋骨、洗了澡心。
“这种皮糙肉厚、打不死、还喜欢别人打的男人……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目光一沉，心道：
“或许……能当本小姐的……独门肉盾？”
铜盔男和屠命退后半步，互看一眼，咽了口唾沫：
这人……真的是人吗？你练拳我们理解，你练剑我们尊敬，你练肉我们服气，你靠被揍练功——这让我们这些练尸的情何以堪？！
“这、这货怕不是……天尸宗走失多年的祖宗吧？”
“快跑，不然我们也得被他炼成‘练体材料’了！”
这时秦长生转过头，一脸诚恳地对他们说：
”你们两个看起来手劲不错，不如别走，继续帮我捶捶后背？我这才刚升二层，说不定还能冲击三层——来嘛，我真的不介意你们打我。”
下一刻，秦长生朝他们露出一口白牙：
“尸傀都练完了，该换真人了，你俩，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铜盔男和屠命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别过来啊！！”
岳凝霜对秦长生翻了个白眼：“你既打完前菜，主菜就交给我来清蒸吧。”
铜盔男和屠命眼见大势不妙，转身就想跑路，一个往东蹿，一个往西逃，身法倒也不慢，一左一右宛如惊弓之鸟，恨不得后背长眼、腿上生风。
结果刚迈出三步，就听“唰”的一声。
岳凝霜长绫破空，一式“凤影穿云”，宛若紫电横空，直接缠上铜盔男腰腹。
她猛地一抽，只听“咔嚓”一声，铜盔男腰肢像被拧了三圈，整个人以极其不科学的姿势飞了回来，落地滚成一团，“哎哟哎哟”惨叫不止。
“我说过了，你跑得掉么？”
她语气冷漠得仿佛在问：今晚吃面还是吃拳？
岳凝霜根本不给他喘息机会，脚步一踏，疾如鬼魅，一招“霄火裂羽”横扫而出，长绫如火凤挥羽，火焰附体，眨眼间便将铜盔男身上披着的法袍点燃。
那人惨叫连连，满地打滚，堪比失火的烧鹅：“救命啊！救命……我不玩了，我认输——”
“晚了。”岳凝霜眼神清冷，“你炼尸入魔，杀孽深重，认输？你去跟阎王认吧。”
绫带再扬，招式一转，“天凰摆尾”猛然横扫，铜盔男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绫带抽中胸口。
他整个人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砰”地一声嵌入乱葬岗的石碑里，尸骨寸断，活脱脱变成了碑文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