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家庄安排的小院之后，秦长生坐在床边打坐养气，脑海中还回荡着那三拳轰死敌人的场面，心情复杂。
而苏明媚呢？她却抱着胳膊倚在门框，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如丝、香风袭人，一副“我今天非拿下你不可”的架势。
“长生师兄。”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夜里的桂花香，不经意地就钻进人心里。
“嗯？”秦长生睁眼，心道不妙，这眼神，这语气，不是要借宿，就是要双修。
“你刚才说灵气老往你身上撞，那双修是不是更有效呀？”
“这个嘛……”秦长生顿觉脑门微烫，“理论上是这么说。”
“那你怎么不肯跟我双修？”
秦长生坐直了身子：“咳！你是韩豆子的女人，我哪敢？”
苏明媚忽地从袖中掏出一块香帕，轻轻放在桌上，语气一柔：
“这是我娘留下的家传香帕……只送给我认定的人。”
秦长生看着那香帕上歪歪斜斜的刺绣“长生”二字，脸一红：“你娘是刺绣世家？”
“不是，是我自己刺的。”她声音更软，“绣的时候，心里想着你呢。”
秦长生呛了一口空气，退了半步：“你这……太突然了吧？”
“有什么突然的？”苏明媚幽幽地看着他，“你和唐婉儿能双修，我就不能？”
“她都六层了，我才二层，追都追不上她。”
秦长生刚想开口，就见她红着眼圈低声道：“你是不是嫌我修为低？”
“不是不是！”秦长生立刻摆手，“你资质好，努力练，说不定哪天就追上她了！”
秦长生只觉这问题好像不光是关于修炼，更像是修……人际关系。
他正犹豫不决，就听见苏明媚轻轻叹了口气，背过身去。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唐婉儿……”
“她先来一步，是吧？”
“她姿色比我好？身段比我好？就连主动都比我主动……”
“可我哪一点差她了？”
秦长生听得一阵心虚：“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我只是想变强。”苏明媚轻声说，“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不想永远落在她后头。”
她转回身来，一双眸子带着倔强的光：“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问你修炼的秘密。”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变强。”
“你陪我一起练嘛。”她忽然走近一步，轻声道，“咱们双修，一起飞升。”
秦长生吞了口唾沫，只觉心里有两只小人开始打架。
一个喊：“干了！唐婉儿做了，她也能做！”
另一个骂：“你还有没有良心？韩豆子呢？你当兄弟是筷子吗？”
最终，那只穿着道袍的小人一把把穿肚皮衣的另一只扔下悬崖。
秦长生双手合十，深吸一口气：“明媚，你是个好姑娘。”
“你也别自卑，你能练到后天二层，就说明你和普通人……差不多。”
“这话是夸我吗？”
“是……我意思是——你根骨中等，资质中等，长得嘛……中上。”
苏明媚脸都黑了：“你是不是拐着弯骂我？”
“我是真怕你走火入魔。”秦长生一脸正气，“修炼路远，我们得清心寡欲。”
“那你和唐婉儿为什么……”
“她那天说借宿，一进门就脱了鞋，我没躲开。”
苏明媚气呼呼地转身背对他：“你躲她不成，倒学会躲我啦？”
“不是躲，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