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长生却仍在一本正经地拍胸脯:“真要打起来,我第一个冲出去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沈清秋“嗯”了一声,语气平淡,眼神却落在他背影上,久久未移。
钱三爷眼中冷芒微闪,拱手笑道:“有两位坐镇,此战必胜。”
南城分舵。
秦长生刚擦完剑,正准备摊开拳谱,念叨两句“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忽听门外小厮高喊:
“秦公子,白铃姑娘来访——”
“谁?白铃?不会是送错门了吧?”秦长生一愣,刚要起身,门帘一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只见那夜酒宴上的绝色女子,今日换了身淡粉轻纱,腰束细带,红裙曳地,步步生莲,宛如花神下凡。
秦长生嘴角一抽,咕哝道:“我这寒酸小屋连老鼠都嫌穷,她这是来巡视贫民窟?”
他连忙正色抱拳,笑道:“白姑娘夜临寒舍,是路过,还是天眼开错了门?”
白铃娘莞尔一笑,语声如酥:“听闻公子今夜独守分舵,我怕你寂寞,特来与君共叙春宵……啊不,夜话。”
“夜话?”秦长生狐疑地瞥了眼她那若隐若现的衣襟,“你这话……我咋听着像预谋已久的作案预告。”
白铃娘眼波流转,走进来,一屁股坐到他床沿,微笑道:“妾身日日听人讲英雄,如今英雄在前,不赏脸一宿,未免失礼。”
“等等等——”秦长生摆手,“你不会是那种一见我风采便芳心沦陷、非我不嫁那种设定吧?我这人,受不起这样的剧情。”
“若真如此,公子肯收下我这片痴心吗?”白铃娘轻抿朱唇。
秦长生搔了搔头发:“理论上我是个有节操的人……虽然节操不多,但还没全掉。”
白铃娘忽然悠悠一句:“听说你已有一位唐姑娘?”
秦长生当即坐直了腰:“咳,她啊,脾气不小,拳头挺硬……我可不敢乱来。”
白铃娘笑意不减,凑近一步,语调低得像猫叫:“那她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也想撒个小野?”
这话一出,秦长生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他心里一边喊“不能去不能去”,另一边却又有个声音悄悄冒头:
——“她又不在,谁知道?”
——“不过是一晚,又不真娶。”
——“反正我是被引诱的,受害人!”
他心中小人在肩头跳舞,美色当前,唇红齿白、香风扑鼻,那张床仿佛自带磁力,一点点把他意志往里拖。
“想倒是想,可我还想活着回去。”秦长生努力挣扎,把那点快被美色拐跑的理智拉回来,“我若真敢干点不正经的事,她能让我从男人退化成锦鲤。”
白铃娘轻叹一声,幽幽道:“房中我已打好热水,床也暖了,只差你这一味药引。”
秦长生心头一颤:“你这开局就上药的架势,我这小身板怕是保不住了。”
白铃娘却已盈盈起身,回眸一笑:“今夜风凉,我屋里暖。若公子不来,奴只好独自入眠。”
“这话怎么听着……比追债还催人。”秦长生正想装糊涂,脑中却猛然闪过一句唐婉儿临别时的低语——
“长生,你若是敢在外面花花草草……回来我让你断根变太监。”
他打了个激灵,正要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却见白铃娘已转身而去,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软语: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