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秦长生正靠在窗边,一边剥花生一边嘀咕:“这百花城是花多,妞也多……可惜我名花有主,不敢造次。”
他想了想,又叹口气:“这回进青刀会,说不定真要打架了……后天一层太惹眼,跟纸糊的似的,不行,我得升级个‘马甲’。”
他伸手一探,灵气一引,将气息调至后天二层,拍了拍胸口:“嗯,这才是认真扮猪吃虎的门面工程。”
门“吱呀”一响,沈清秋推门而入,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开门见山道:
“你是不是突破了?”
秦长生一口花生卡喉咳了半天:“咳咳咳……你看我这小身板,能突破个啥?”
沈清秋冷眼一瞥:“那你这气息,不是后天一层。”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秦长生挠挠头,“其实我早就……刚刚从一层跳到二层,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你前两天还装一层,是怕我打你吗?”沈清秋语气平淡。
“当然不是!”秦长生挺胸,“我是怕我一展威风,你就控制不住对我芳心暗许。”
沈清秋“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门口处留下一句:“自恋晚期,建议你看个大夫。”
等她走远了,秦长生悄悄嘀咕:“还不是你天天盯着我……这叫战术隐忍。”
百花城西,有一座醉花楼,白日里卖茶点,夜里却是花香阵阵、轻歌曼舞。
此刻三楼东厢,青刀会设下酒宴,专为招待两位天玄门来的“贵客”。
“久仰天玄门威名,今朝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会主杜中行胡须斑白,一身青衣劲装,话虽客气,眼神却只是淡淡一扫。
他见秦长生一副少年模样,沈清秋虽冷艳清秀,却也不过十六七岁,心中登时一声“唔”,便留下一句“事务繁忙”,推辞离席走了。
秦长生偷偷撇嘴,小声嘀咕:“这就走了?咱是来帮忙的,不是来串门的啊。”
沈清秋冷冷一瞥:“嫌你小,怕你不中用。”
“中不中用,沈师妹你最清楚。”秦长生立马低声笑,换来一记筷子敲头。
眼见正主走了,副会主钱三爷便满脸堆笑接待:“二位远道而来,委屈你们这小地方了,来来来,尝尝这醉花楼的红烧大肘子,专为外地贵宾准备的。”
秦长生刚夹了一筷子肘子,就见钱三爷一挥手,一道倩影莲步轻移进了席间。
“让咱醉花楼头牌——白铃娘,来为二位助兴。”
白铃娘今日一袭粉纱薄裙,腰肢盈盈如柳,眼角一挑便似酒意三分。
她轻轻挽起秦长生衣袖,笑如银铃:“小郎君,许我斟一杯如何?”
秦长生差点把筷子掉汤里:“不不不,我酒量浅,一杯就倒。”
沈清秋面色不变,眼角却寒光一闪,淡淡道:“倒就对了,他一喝酒就犯病,见谁都亲。”
白铃娘抿唇一笑:“那我更想试试了。”
“你最好别试,”沈清秋拿起酒壶,“他亲我一次,我都得闭关三日,压压火。”
白铃娘愣了一瞬,轻笑退下,眼神却在钱三爷那扫过一眼,似在交令。
秦长生低声咕哝:“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编了?”
“闭嘴。”沈清秋端起茶盏,唇角却翘起一丝细微弧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钱三爷笑呵呵举杯:“来,两位,再喝一杯,今晚便在醉花楼休息。”
“不了。”沈清秋婉拒,“我这师弟酒品不好,万一他又亲你花魁怎么办?”
“沈师妹——”秦长生小声抗议。
“回客舍。”沈清秋站起身,眼神犀利。
秦长生赶紧跟上,边走边嘟囔:“你刚才那话……回头怎么跟婉儿解释?”
“你就会关心那唐小妞。”沈清秋冷冷哼道,“刚才花魁凑你耳边时,你脸红个啥?又不是第一次被姑娘勾搭。”
“那是气氛到位……不是不是,我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