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昨晚发挥太猛,真元透支。”秦长生咬牙爬起,扶着床沿哼唧,“修功法就得拼命。”
“以后再猛些。”
“嗯,我听娘子的。”他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唐婉儿莞尔:“你真是块木头。”
她笑着,眼底却泛着幽深的涟漪。
“长生,以后你去哪,我都跟着。”
“好啊!”他一脸欢喜,“我去哪,你都在,这修仙路上才不孤单。”
一大早,秦长生正打着哈欠出门伸懒腰,迎面就撞上了韩豆子那张八卦脸。
韩豆子倚在门边,笑得比早饭还香:“兄弟,你昨晚那套拳法可真热闹,我隔着墙都能听出套路来!”
秦长生一愣,随即耳根通红:“咳,那是我在练功……双人对练。”
韩豆子咧嘴:“嗯,节奏还挺快,后半夜换套路了?”
秦长生哑口无言,正准备圆过去,屋里唐婉儿拎着被子走出来,神色自若道:“以后我就搬来这边住了,豆子哥你那边墙太薄,小心耳朵练出火眼金睛。”
韩豆子啧啧连声,假装掏出耳塞:“得,我去申请调房,这日子隔着墙都能卷我,太难了。”
唐婉儿笑盈盈地递他一个馒头:“补补气血,听多了怕你肾虚。”
韩豆子一手接过,一手比心:“嫂子威武。”
午后,一道重磅消息在杂役院悄然传开:吕长河的尸首在后山的竹林里被人发现,面色惊恐,死状古怪,疑似走火入魔身亡。
但这说法很快被质疑——“走火入魔怎么可能脸朝下摔进泥里?那姿势一看就像……被一拳砸进去了。”
“吕长河不是后天九层吗?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就死了?”
“谁最近跟他结仇了?”
“还能有谁?之前不是传他跟唐婉儿走得近么,后来唐婉儿突然选了秦长生,这事儿怕不是让吕长河气得吐血。”
“啧啧,这女人刚一换人,旧情郎就死了,你说巧不巧?”
“秦长生?那个才后天一层的?别逗了——”
“你不信?那你解释赵大牛他们几个后天三四层的,怎么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后天三四层能和后天九层相比吗?”
“可那是几个人围殴他啊!”
“对啊,更恐怖,几个人围殴还输了。”
“这秦长生,怕不是披着羊皮的黑龙。”
“你懂什么?人家那叫——藏拙!”
沈清秋也在人群中,听得入神,心想:“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猛?”
正当众人议论吕长河死因时,另一桩八卦悄然冒头——
“你听说没?唐婉儿搬去和秦长生住一块了。”
“才确认关系没几天吧?”
“现在叫闪婚懂不懂?他们这叫道侣提前实训。”
“关键是天天同房,天天!我邻床的郑三蛋都被吵得换了宿舍。”
“啧啧啧,这小子是修拳的吧?听说《寸铁藏锋》都快被他练成《金枪不倒》了。”
“这要是大比前来场双修展示,其他人还比个屁啊。”
“听说他们那夜……一宿没停。”
“真的假的?”
“我押耳朵听的!墙太薄,我还顺便背了段拳谱。”
堂前屋后,柴房水井,皆是风言风语。
有人酸:“看来娘子是勤练双修得来的。”
也有人佩服:“不服不行,这秦长生,拳法硬,手段更硬。”
林若烟正和林若晴站在一起,小声嘀咕道:“这唐婉儿也太胆大了吧……都没成亲就那啥了。”
林若晴翻了个白眼:“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就打了几场架,她就一头扎进去了。”
林若烟冷哼一声:“要我说,她这是赌上身家性命。”
林若晴低声接道:“赌赢了是道侣,赌输了……就是笑话。”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朝唐婉儿房门看去,神色嫉妒又不服气。
而被议论的主角,此刻正蹲在门口刷牙,含着泡泡冲韩豆子咕哝:“我说过了,是练拳,不是练嘴。”
韩豆子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道:“墙薄夜长,大哥你得学会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