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拜堂,先过日子。”唐婉儿一边喂饭一边答。
“那你们什么时候……那个……正式?”
唐婉儿含笑:“等他练成《寸铁藏锋》第三式,就洞房。”
“我还有第三式?”秦长生惊道。
“有,叫‘鸳鸯同碗’,主练一块吃饭,一起洗碗。”
林若烟抱着饭碗远远望着:“我现在看他俩,感觉这不是在恋爱,是在公然挑战杂役伦理制度。”
林若晴更是气到脸绿,干脆没吃饭,拎起盆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唐婉儿喂完一口,又自然地擦了擦秦长生嘴角的饭粒,语气轻飘飘:
“吃慢点,别噎着。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噎着我得赔。”
秦长生:“我……我这顿吃出婚姻的感觉了……”
夜幕低垂,柴房灯光幽昏。
秦长生照例打着赤膊,在柴堆前练拳。
“寸劲藏锋,穿骨一线——哎哟!”
刚一落步,就听见身后一声:“你又劈到自己腿啦?”
唐婉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进来,皱眉:“你这招要练断骨,我可得提前准备棺材。”
“你天天都来……你到底图什么?”
“图你。”
她坐到他面前,眼神认真得像在背书:“我图你不扯谎,不拈花,不走捷径。我图你挨打不还嘴,练拳不喊苦。我图你穷得要命,还敢笑。”
秦长生一愣,脑子一时像灌了浆糊。
唐婉儿却不再说话,而是走到他身后,轻轻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他肩上。
“你练拳的样子,我真的……有点想亲。”
秦长生差点一个踉跄摔进柴堆:“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声音像猫在他耳边呼气,“我要亲你,除非你现在拔剑砍我。”
“我、我没剑……”
“那就闭嘴。”
下一息,她凑上来,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秦长生整个人像被雷劈,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她退后半步,认真道:“从今晚起,这柴房归我和你共用。”
“你练拳,我看你。”
“你睡觉,我听你打呼。”
“你哪天不想练了,也可以练我。”
秦长生:“!!!”
他一屁股坐地上,捂着脸狂喘:“我、我这辈子……还能清修吗?”
唐婉儿弯腰,把那本早已翻烂的小册子递到他面前:
“今天的日记,要记得写上我。”
他接过来,手还在抖,翻到空白一页,认真写下:
“今日,洗衣板被抢,饭也被抢,心也被抢。“
“练拳时被搂,练完被亲,我的人生已经彻底不归我管了。”
他想了想,又补一行:
“她说我是她男人了……那我是不是该考虑改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