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刘嫂子那一身威压太过骇人,导致,池父池母看见许招娣之后,也不敢立马上前围过来。
刘嫂子想到她们商量好的事情,反正池家人也不认识她是谁。
过几年等刘政委退休了,她也就回城了。
无所谓了。
所以她率先揽下了得罪人的活儿,冲着池父池母,也冲着招待所楼上,躲藏起来的某人说道。
“你儿子干的事情,人尽皆知,那个冒充招娣来随军的女人,有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她要是敢来,我们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家属院里就有人在招待所上班,见到张春秀之后,就赶紧和大家说过了。
所以,刘嫂子这话就是故意说的。
吓得池父池母哆哆嗦嗦的不停点头应和。
“你们说的对,你们作为孩子的爷奶,来看孩子我们也确实管不着。”
这件事情说破大天,就算是沈首长站在这里,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许招娣又不是家属院里的人,最多也只能让她所在村的村长和大队长这些干部出面,实在不行,妇联出面调解,都和她们没有关系。
所以,刘嫂子也只能过过嘴瘾了。
“但是张春秀要是敢来,我们绝对会直接将她遣返原籍,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出村!”
那不就和卫国一样?
池家二老吓得连连点头,“没有,她没有来。”
刘嫂子又说到,“既然你们和许招娣也没啥关系,养老问题呢,自然也和许招娣无关,你们要是敢找事儿,人家招娣可是随时能报公安的!”
乡下人一听到报公安,吓得双腿都直哆嗦。
天知道他们现在站在这里,看到门口站岗的士兵都吓得身子止不住的乱颤。
要不是那一千块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谁敢冒这个险啊。
一通威胁之后,许招娣慢吞吞的走在前面,袖子里握着一把姜雨眠送给她的匕首。
身后池父池母提着包袱跟着她,还时不时的开口询问,“孩子呢,你没事儿来这儿干啥?”
刘嫂子忧心忡忡的看着姜雨眠,“这样真的能行吗,真不需要安排人跟着?”
“这条路,招娣隔三差五就走一趟,孩子上学的时候,更是一天两趟,已经走了好几年了,她闭着眼都能找着家在哪儿。”
姜雨眠说完之后,从兜里拿出一把瓜子,招呼大家伙儿一起吃。
“今天的事儿,真是多谢大家帮忙了。”
有人笑着道,“这算啥,顺手的事儿,我还吃瓜子看戏了呢。”
“唉,说起来,这个招娣还真是可怜啊!”
“谁说不是呢,摊上这么一家人趴在她身上吸血。”
大家说说笑笑的朝家属院走去,姜雨眠蓦然回眸看向招待所的方向,勾了勾唇角。
张春秀不认识那个刘嫂子,但是看姜雨眠都挺服她的,应该丈夫的职位也不低。
她吓得赶紧下楼找前台的同志说清楚情况,“要是有人来找,你就说我不在,我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