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主持大局的刘嫂子,看向池父池母,“你们俩要是想留下来,还得立上字据,有个什么病的,自己去医院,别讹诈招娣母女俩。”
池父池母这会儿已经快要被气到背过气去了。
两人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伸手指着围观人群,好一会儿之后,下意识的抬眸朝着招待所楼上看去。
只是他们期望的那个人,并没有站在窗边。
他们失望落空,又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以往在村里那些耍泼打滚的手段,池母刚想要使出来,就被刘嫂子那强势的气质,狠狠瞪了一眼。
看人家这衣着打扮,肯定是个领导。
他们乡下来的可不敢得罪。
思来想去,两人手牵着手相互扶持着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刘嫂子的目光都带着一丝丝的讨好。
“那什么领导啊,我们啥也不懂,要不然让我们商量商量吧?”
“反正我们见不到孙女是不会走的!”
态度得先摆出来。
两人说完就狠狠瞪了一眼许招娣,然后缓缓迈步朝着招待所走去。
刘嫂子朝着许招娣伸出手,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们能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这些事情,终究还是得你自己面对。”
许招娣明白她的意思。
哪怕只帮了她一点,她心底就已经万分感激了。
朝着刘嫂子和其他人深深鞠了一躬,这个已经算得上道谢时的最高礼仪了,当然,还有下跪。
只是很多时候,下跪更多的像是在道德绑架。
就比如池父不管不顾朝着姜雨眠下跪,就是试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姜雨眠进行精神上的绑架。
只不过,姜雨眠完全不吃他那一套罢了。
等池父池母走回招待所之后,姜雨眠这才推着自行车,许招娣随着众人一起朝家属院走去。
张春秀站在招待所的楼上看着这一幕,心底的恨意简直是要达到了顶峰。
恨不得直接冲下去,活活撕了许招娣。
凭什么!
凭什么她这个贱人没有男人依靠,还能生活的这么好。
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那么小闺女,在人生地不熟的村子里住着,谁知道她们娘俩是靠什么活下去的。
也许不是不依靠男人,而是不依靠一个男人。
想到某种可能性,张春秀就高兴的捂嘴偷笑,简直快要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狂喜。
谁知道许招娣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哼,那些招数就算是手把手的教给她,她也不会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