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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廖廷贵倚势欺人 陈声远助拳惹气(1 / 2)

上回书说到,廖廷贵被周茂砍伤胳膊,怀恨在心,纠集了三十多名地痞流氓,手持棍棒刀枪,气势汹汹杀回周家豆腐店。这群恶徒如狼似虎,不由分说,将周得山、周茂父子从店里拖拽出来,按倒在地,拳打脚踢,棍棒交加。可怜周家父子,本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此刻却被打得遍体鳞伤,哀嚎不止,毫无还手之力。

街坊四邻闻讯赶来,见廖廷贵人多势众,且与万珍楼东家孙泰来关系匪浅,大多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旁苦苦劝解。廖廷贵嚣张跋扈,哪里肯听?他指挥手下,将豆腐店砸了个稀巴烂。只听“哐当”、“咔嚓”之声不绝于耳:磨盘被砸成数瓣,水桶劈成碎片,泡好的黄豆撒得满地狼藉,做豆腐的布包被撕扯成条,锅碗瓢盆无一幸免。顷刻间,一个原本虽清贫却整洁的小店,化为一片废墟。

廖廷贵见砸得痛快,方才解了心头之恨,指着瘫倒在地的周家父子骂道:“两个穷酸!敢跟廖爷我叫板?这就是下场!往后在这钱塘关,见你一次打一次!我们走!”说罢,带着一群爪牙,扬长而去。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周家父子在废墟中相拥而泣。周得山老泪纵横,看着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小店化为乌有,再想到廖廷贵背后的势力,以及那永远还不清的高利贷,只觉万念俱灰。他拉着儿子周茂的手,声音颤抖:“儿啊……这世道,咱们穷人没活路了……打架,咱们打不过他们;打官司,咱们无钱无势,如何赢得了那孙泰来?爹这把年纪,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活着受这窝囊气,不如死了干净!爹……爹这就去写张阴状,一头撞死在这店前,到那阴曹地府,也要告他孙泰来、廖廷贵欺压良善!”

周茂虽也满心愤恨,想为父报仇,但见父亲竟萌死志,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抱住父亲:“爹!不可啊!您若走了,我和娘怎么办?这仇……这仇我们从长计议!”

周得山推开儿子,悲愤道:“计议?如何计议?你速去钱塘县衙喊冤!叫你娘收拾东西,到临安府去告状!我这条老命不要了,也要溅他们一身血!”父子二人正在悲痛欲绝、商议着近乎绝望的报复计划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一人分开看热闹未散尽的人群,挤了进来。此人尖嘴猴腮,眼神闪烁,正是住在豆腐店隔壁、素以欺软怕硬、见风使舵闻名的地痞毛嚷嚷。方才廖廷贵打砸时,他躲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出,此刻见恶人已走,便跳出来充好汉。他指着满地狼藉,跺脚大骂:“哎呀呀!反了反了!哪个杀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我毛嚷嚷眼皮底下砸店?这不等于打我的脸吗?方才我是没在家,若我在家,定叫他们一个个横着出去!谁不知道我毛嚷嚷在这条街上的名号?”

他正唾沫横飞地吹嘘,忽觉后脑勺被人重重拍了一记!毛嚷嚷“哎呦”一声,回头一看,竟是个衣衫褴褛的穷和尚(济公)。毛嚷嚷顿时火冒三丈:“好个秃驴!敢打你毛大爷?”

济公掏掏耳朵,懒洋洋道:“打你还是轻的!谁让你在这放屁熏人?”

毛嚷嚷仗着几分蛮力,又见对方只是个穷和尚,便想动手挽回面子:“好!打人?咱们就去见官!”说着便要拉扯济公。

济公嘻嘻一笑:“见官?和尚我没空。要打,外边来!”说着率先走到街心。

毛嚷嚷跟了出去,挥拳便打。济公不慌不忙,待他拳头快到面前,轻轻一拨一带,毛嚷嚷便收势不住,“噗通”摔了个狗啃泥。济公上去不轻不重踢了他三下,口中数着:“一、二、三!好了,该你打我了。”说完,竟自己往地上一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毛嚷嚷爬起来,又羞又怒,扑上去也对济公打了三下。打完还想继续,济公又如法炮制,将他再次掀翻,再打三下。如此往复,两人竟像小孩打架般,你打我三下,我打你三下,引得周围本已心情沉重的人们哭笑不得,却也无人上前劝解,只觉得这和尚行事古怪,却又似乎暗含公道。

正当这古怪的“公平决斗”进行时,忽听一声洪钟般的断喝:“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魁梧大汉分开人群走来。此人身高九尺,膀阔腰圆,面如黑铁,虬髯戟张,头戴皂缎壮士帽,身穿皂缎箭袖袍,外罩一件绣着蓝色富贵花的英雄氅,步履生风,不怒自威。正是临安城中有名的好汉,人称“铁面天王”的郑雄!

原来郑雄今日是来探望好友陈声远的。这陈声远乃是东路镖局的镖头,为人豪爽仗义。前几日,陈声远带家人陈顺到钱塘关外闲逛,见一卖艺的汉子拳脚扎实,却因不谙江湖门道,不懂吆喝,围观者虽多,却无人给钱,甚是窘迫。陈声远心生怜悯,欲成人之美,便命家人陈顺去钱铺取五吊钱来,打算自己下场帮练一趟,再让家人把钱撒入场中,周济这卖艺人。

陈声远刚下场子,对卖艺人道:“朋友,我帮你练一趟。”卖艺人感激不尽。不料,陈声远刚要施展拳脚,忽从场外跳进一人。此人身高八尺,面色白皙却布满麻点,头戴粉绫缎包巾,身穿粉绫箭袍,披着粉绫英雄氅,一脸奸猾。他斜睨着陈声远,阴阳怪气道:“朋友,且慢练!咱俩先过过手,帮你垫垫场子!”

陈声远虽觉此人无礼,但江湖规矩,有人帮场不能拒绝,便道:“请!”二人甫一交手,陈声远因动作过猛,胸前岔了气,剧痛难忍,连忙跳出圈子,拱手道:“朋友且住,在下岔了气,容缓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