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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济公施法治妖妇 罗汉回家探姻亲(1 / 2)

上回书说到,济公在山神庙显露罗汉金身,那妖精一见真佛,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济公喝令其现出原形,但见妖风过处,那千娇百媚的章氏香娘身形一晃,就地一滚,竟化作一只毛色黄褐、体型似鹿非鹿、獠牙微露的走兽,脖颈间有一分泌香液的腺囊,散发出奇异香气——原来是一只修行年深的香獐子!

书中暗表,这香獐子来历不凡。它本是天台山后山天母宫,一位号称“五面老妖狐”座下的第三弟子。那老妖狐更是了得,乃是五云山五云洞、道号“五云老祖”的千年妖王之女,自封“玉面长寿仙姑”,神通广大,党羽遍布。这香獐子修行已历三千五百年,道行深厚。它常幻化人形,到山下清静庵听经,日子久了,竟动了歪念:“这老尼姑妙慧倒有些修为,我不若拜她为师,一来可窥佛门奥妙,助长妖法;二来这庵堂清静,正是藏身修炼的好去处。”

于是,它摇身一变,化作一个美貌端庄的小妇人,来到庵中,对妙慧师太泣诉道:“弟子章香姐,本是村北人家媳妇。奈何夫君早逝,婆母逼我改嫁,弟子誓死不从,一心向佛。恳请师父收留,情愿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侍奉我佛,了此残生。”妙慧师太虽是修行人,却难辨妖邪,见其言辞恳切,模样可怜,信以为真,便收为弟子,留在庵中。

孰料韩文美偶至庵中,窥见章香姐容貌,惊为天人,自此魂牵梦萦,害起相思病来。韩成夫妇爱子心切,辗转求到妙慧师太门下。老尼姑心想,韩家是积善之家,韩文美一表人才,若促成这段姻缘,既救了韩公子性命,也免章氏青年守寡,岂非功德一件?她哪知这“章香姐”本是妖物,一番好意,竟将妖精引进了韩府。这香獐子也乐得享受人间富贵温情,便顺水推舟,嫁入韩家。因其妖法高深,半年多来,竟无人识破。

今日这香獐子被济公识破行藏,擒于山神庙内,只吓得肝胆俱裂,连连叩首:“罗汉老爷饶命!圣僧饶命!小妖再也不敢了!”

济公睨着它,道:“饶你?倒也容易。只需依我一件大事,办得妥当,和尚我便网开一面。”

香獐子如蒙大赦,忙道:“但凭圣僧吩咐,小妖万死不辞!”

济公招招手,让它附耳过来,低声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细细嘱咐了一番。最后道:“……依我之言行事,不得有误!事成之后,自有你的去处。若敢阳奉阴违,定叫你形神俱灭!”

香獐子听得连连点头:“圣僧怎么说,小妖便怎么做,绝不敢有半分差池!”

“嗯,去吧!后日此时,再来此处见我。”济公挥挥手。那香獐子如逢大赦,叩了个头,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黄风遁去无踪。

济公这才转身,救治徒弟孙道全。他朝孙道全面门吹了一口仙气,孙道全“哎呦”一声,悠悠醒转,只觉周身酸痛,如在梦中。睁眼一看,师父济公正笑嘻嘻站在面前,连忙挣扎起身行礼。

济公照他光脑袋上弹了个爆栗,笑骂道:“你这孽徒!学艺不精,偏要逞强!‘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这道理还不懂?没那降龙伏虎的本事,偏要去捉千年的大妖,险些成了人家的点心!”

孙道全满面羞惭:“弟子知错了!若非师父及时相救,弟子性命休矣!”

济公又道:“你呀,捉妖不成,反被人家当骗子打将出来,这张老脸往哪儿搁?罢了,谁让你是和尚我的徒弟呢!师父我再捧你一场,让你把这‘神仙’的架子,重新端起来,端得足足的!”

孙道全不解:“师父,如何端法?”

济公又让他附耳过来,低声密语一番,末了道:“……照此行事,包管叫那韩家对你感恩戴德,奉若神明!”

孙道全将师父的计策牢牢记下,连连点头。济公吩咐道:“你自去准备,和尚我还有事要办。”说罢,出了山神庙,摇摇晃晃,直奔海棠桥而去。

海棠桥畔,路西有家酒馆,字号“凤鸣居”。说起这酒馆,颇有一番渊源。当年韩文美、王全、李修缘(济公出家前的本名)三人意气相投,每人出三百两银子本钱,合开了这家酒馆,本不为牟利,只作三友平日诗酒聚会、消闲遣兴之所。后来李修缘离家出走,遁入空门;王全心灰意冷,也少来照料;韩文美一病不起,这酒馆便交由家人王禄掌管。

岂料这王禄本非安分之辈,嗜赌如命。先前王全在家,尚能约束一二。自王全外出寻找表弟李修缘,王禄更是无人管束,愈发胡作非为。不仅将酒馆营生荒废,竟在后院开起了赌局,前堂的掌柜、跑堂也被他遣散,只留一个小伙计支应门面。好好一个风雅之地,变得乌烟瘴气。

这日,王禄正趴在柜上打盹,忽见一个穷和尚掀帘进来,口念“阿弥陀佛”,说道:“施主,辛苦辛苦。”

王禄哪还认得这便是当年东家之一的李修缘?一来济公离家数载,形容变化;二来他如今是僧人打扮,满脸油泥,破衣烂衫,与昔日翩翩公子判若两人。

王禄懒洋洋道:“大师父,喝酒啊?”

“喝酒,先来两壶。”济公大剌剌坐下。

王禄打发小伙计端上两壶酒,济公咕咚咕咚饮尽,抹抹嘴:“不够劲,再来两壶!”

四壶酒下肚,济公起身便走。王禄忙拦住:“哎,大师父,这就走?酒钱还没付呢!”

济公瞪眼道:“酒钱?和尚我喝酒从来不给钱!”

王禄气笑了:“嘿!我这小本经营,和尚喝酒就不给钱?”

济公用手一指墙面:“你这不明写着吗?‘本铺穷和尚喝酒不要钱’!我看得真真的,才进来喝两杯。怎的,想赖账?”

王禄顺他指的方向一看,墙上果然不知何时贴了张红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那九个字!他又惊又怒:“这……这是哪个混账跟我开玩笑?”

济公却岔开话题,打量一下冷清的店面,问道:“掌柜的,你这铺子生意咋这么清淡?”

王禄叹口气:“唉!大师父有所不知,原本生意挺好,都怪我嗜赌,把本钱输了个精光,弄成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