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灼月想起清玄真人给她的那本秘术。
此秘术非元婴境不可参悟,就连郑灼月最初学习时,也只是参悟了书中记载秘术来源的部分,其余部分,她心知无法参悟,便没费心思。
清玄真人让她去西山,应当与那秘术有关。
得知郑灼月要启程去西山,云歇山自告奋勇:“你要去西山?那不得让我这个东道主好好招待招待?”
秋苑水将热茶递给郑灼月,笑道:“歇山,你身上还压着那么多事,怎么陪师妹去西山?”
年关将至,各路邪灵蠢蠢欲动,云歇山奉命在玄水宗附近城镇巡察,以免邪灵作乱,侵扰百姓安生。
云歇山闻言撇撇嘴,头枕着双手,懒散道:“既如此,我便没办法了。”
月兰襟坐在一旁制药,数种灵草被研杵碾碎,苦闷的草药味在这一方天地弥散开来,却不叫人生厌。
“师妹要去西山?多年前我曾去西山游历过一段时日,对那里也算熟门熟路。只是我要照顾聂师兄,也不得空。”
聂小舟脸色苍白,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有冬日出门的习惯,无法奉陪。抱歉,师妹。”
秋苑水叹气道:“我还得忙着处理宗门事务,更是忙碌。”
几人都没空,照看郑灼月的事,便落在了无事的云千重身上。
云千重正坐在窗边擦拭长剑,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数道视线,她合剑入鞘,淡淡道:“好。”
说完便转身走出房门,留给众人一道孤寂的身影。
云歇山看好戏似的,“跟着她去,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秋苑水无奈地瞪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好像千重是什么洪水猛兽。”
月兰襟不禁笑道:“就是,那西山说到底也算是云家的地盘,千重作为云家的少家主,难不成招待得还比你这个闲散少爷差?”
云歇山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们是不知道,跟云千重游历一点意思都没有,她……”
不等云歇山把话说完,秋苑水匆匆放下茶壶,借口还有要事在身,溜之大吉;月兰襟把研钵往聂小舟轮椅上一放,推着人瞬间不见了踪迹。
只剩郑灼月握着半盏尚且温着的茶,跟云歇山大眼瞪小眼。
云歇山不见颓势,轻咳两声,继续道:“云千重这人……”
郑灼月将热茶一饮而尽,起身跑出房门:“东西还没收拾完,我去收拾东西。”
云歇山:……
出发那日,郑灼月站在山门前等云千重,手里是毫无灵息的冰绡剑。
秋苑水受清玄真人所托,将冰绡剑交给郑灼月。
“师尊说了,虽然冰绡剑此时并无反应,但师妹带在身上,也算有个趁手的灵剑,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是什么,郑灼月暂时不去想,路走一步算一步,去预想太多并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