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云歇山又发。
云歇山:【我不是说你修炼灵视之术是无用功,只是这世上还有更多值得的功法去修炼,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莫不是被打击到了?
云歇山:【以你的天资,修炼这些是迟早的事,但凡事都得讲究循序渐进,修炼也一样,你现在的修为便是不适合修炼灵视之术,等你步入元婴境,自然而然就会了。】
云歇山守着玉笺等郑灼月的回信,殊不知此时郑灼月已经与丁扶光交接完毕,躺到床上和衣而眠。
玉笺被她收到百宝袋内,不闻不问。
次日一早,云歇山顶着青黑的双眼下楼,丁扶光和温丹烟见状吓了一跳,忙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云歇山揉揉额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没什么。”
身后脚步声传来,他回过头,看到一脸神清气爽的郑灼月。
郑灼月挑眉:“师兄,没睡好吗?”
云歇山冷笑:“托某个人的福,没睡好。”
“是吗?那还真是多谢那人了,让师兄守着我们睡觉。”
云歇山咬牙切齿,别过眼去不理郑灼月。
丁扶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连忙打圆场:“那云师兄待会儿再回去歇息会儿,我们去看看附近的情况。”
“不必。”云歇山随手拿起桌上的烙饼放在嘴里,修为已至元婴境,他本应辟谷,却因着口腹之欲,偶尔也会唱些好吃的。
“叫你们几个小崽子去冒险,传出去我这个师兄面子往哪儿搁。”
郑灼月顺势接话:“那就麻烦师兄辛苦一下,出去探查一番,我们留在此处接应师兄。”
云歇山不用想都知道她蔫着坏,但话都说出口了,他也不好打自己的脸,愤愤地咬着烙饼出门。
待湛明洋下楼时,大堂里只剩下郑灼月、丁扶光、温丹烟三人。
“云师兄呢?”
“出去了。”
“出去了?”湛明洋提着剑跑到门口,“怎的云师兄就出去了?”
郑灼月耸耸肩:“师兄担心我们出去遇险,便自告奋勇出去探查情况了。”
“这怎么行!”湛明洋当即要出去找云歇山,被丁扶光拦下。
“你不知道云师兄去了何处,且这座城镇情况不明,还设有针对修者的阵法,眼下我们的修为都被压制,云师兄境界远高于我们,尚有自保之力,若你出去遇袭,待云师兄回来你又失踪,届时不是平添麻烦吗?”
温丹烟附和道:“云师兄不在,我们最好不要单独行动,届时落单就不好了。”
丁扶光和温丹烟左劝右劝,才将心急的湛明洋劝住。
此时郑灼月淡淡开口:“昨天那个老人家呢?”
温丹烟是最晚值夜的,故而起得最早,“没看见,从我卯时下楼到现在,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郑灼月敛眉沉思,视线忽然落在桌上的那盘烙饼上,她伸手拿了一张,还是热的。
“温师姐,这烙饼你下楼的时候便在了吗?”
温丹烟点头。
不对劲。
温丹烟卯时下楼,现下已然辰时,烙饼在她下楼时就摆在桌子上,那一个时辰过去,即便并未凉透,也应该是温热的,绝不是像现在一般,宛如刚出锅一样。
郑灼月伸出手放在烙饼之上,果然感受到一丝灵力波动。
这饼被人施了术法,但好在只是保温的术法,烙饼本身并没问题。
如今看来,那老人家也不是个简单人。
不过也是,能在这座诡异城镇生活的人,能是什么正常人。
“给云师兄发个讯息,叫他抓紧回来。若是一个时辰后他没回来,我们便出去找他。”
丁扶光三人觉得郑灼月所说可行,点头应下。
温丹烟提议道:“事关断影剑和诸位的安危,我还是给宗门报个信。”
昨日被云歇山拦下来后,温丹烟一直惴惴不安,她拿出玉笺,尝试给戒律堂的弟子报信。
“不用报了,玉笺的灵息昨夜就被人切断了,我们现在孤立无援。”
多亏了云歇山一直发讯息骚扰她,夜半郑灼月起来看讯息的时候,发现云歇山的话只发了一半,便试着给清玄真人发了条求助讯息,结果石沉大海。
想着兴许只是外界被切断,云歇山讯息中断也不排除是别的原因,她又试着给云歇山发了一条挑衅的话,结果半天没等来反应。
至此郑灼月终于确定,玉笺彻底不能用了。
三人听罢并未多惊慌,这里既然有压制修者修为的阵法,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落入此地的修者与外界联系。
玉笺无用这件事,她们早有预料。
只是湛明洋冷冷盯着郑灼月,眼里满是审视。
“你早知此事,为何不提醒云师兄?现在我们和云师兄联系不上,他遇险怎么办?”
湛明洋责怪意味明显,丁扶光生怕二人吵起来,忙劝二人都别急。
郑灼月神色自若,直视回去:“你觉得他发觉不到吗?而且他的修为,还不需要我们操心吧,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
云歇山有没有发觉玉笺的异常郑灼月不知道,不过她有心让云歇山去这附近探探虚实,算是给他们探路。
湛明洋闻言一时语塞,只能暗自恼怒,为何今日自己起得这般晚。
众人按照郑灼月所说,在客栈等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刚到,郑灼月立马起身,冲身后三人道:“走。”
湛明洋连忙跟上,“是去找云师兄吗?”
郑灼月扭头还没说话,她们刚离开的客栈顿时被一只庞然大物所占领,瞬间变成废墟。
郑灼月来不及解释:“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