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你怎么还在这?兄弟们呢,都出去了?”
“哦,是,我让他们先过去了,你回来正好,咱们一块过去吧。”
“那你等我会,换身衣裳。”
祝四点点头,快速整理了下自身。
不经意道:“队长,你说,什么人可以在后宫重地,如若无人之地?”
“除了圣上,就是那群阉人了,他们不能人道,无须回避这些,侍卫是随时要回避的。”
说到这,他又郑重提醒:“你昨日那般行径,都是死罪,也就是你命大,万不可再犯。”
“我晓得的,昨日一时被迷了心窍,以后不会了。”
“你最好是,别说兄弟没提醒你,后宫那个地方,我们这种人,死个人就跟死只蚂蚁一样简单,没人会在意。”
“是。”
队长见他认错态度一直不错,总算略略放下心。真要在他手下里,弄出这么个事,对他也是有影响的。
二人都收拾好,才一块儿往酒馆去,祝四留了银子,掌柜的办事就不落脸面,酒菜都上了,就等他们。
十来个人推杯换盏,快到午时才先后散了。
祝四摇摇晃晃去结账,掌柜捋着山羊胡:“小哥出门有贵人,已经有人替小哥结过账了。”
他大惊,酒醒了不少:“是谁?”
从柜台后面走出个锦衣加身的青年,无论装扮还是气度,都十分出众。
这在满京之外,绝对是能话一方事的青年才俊。祝四还没醉死,加上方才惊疑,此时脑子清明一片。
尚知道这样的人,在满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身份反而不好判定。
他深深拜了个揖:“多谢兄台仗义疏财,未请教兄台是哪个府上?”
对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祝家四公子?”
这完全就是抬举的称呼,祝四的生母不识字,他还不会在嫡母和父亲跟前卖乖前,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
一直祝四祝四地叫,到现在捡了差事,也只能报祝四的大名。
及冠时,祝老爷有心替他取个字,嫡母怕他越过嫡兄,轻飘飘丢下一句,“喊都喊顺了,何必再劳师动众的。”
祝老爷靠着夫人才有安生的饱饭日子过,当然不会惹她,此事就这么揭过了。
“公子不敢当,在下在家里行四,姓祝。”
“嗯,祝四公子可否移一步说话。”
祝四瞧了眼掌柜看似在看顾店里,实则两只耳朵恨不得贴过来听,应和道:“行。”
那男子欺得近他一些,低声说了句:“护城河边。”
率先走了。
祝四愣了下,跟在后头出了酒馆。
人出了酒馆,又是暗自惊疑,人呢?!
前后脚的功夫,方才和自己说话的人,竟然就没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