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什么人?”祝四硬着头皮问。
“大胆!”
旁边的人大声喝止
。
祝四噤声。
“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若想留得狗命,往后需按我说的做”
一盏茶后,祝四被同僚在储秀宫附近的偏僻处发现。
“祝四,是你。我还以为你受处罚了,没事怎么不马上归队,队长还在担心你。”
那个摸黑瞅空放水的兄弟语带不喜,毕竟今日祝四突然发疯,冲撞贵人,在众目睽睽下被拖走,他们也怕被连累,一直提心吊胆的。
他倒好,惹了事儿,没事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祝四是被敲晕丢到这的,他回过神不敢吐露半点实情,打着哈哈一个劲儿赔罪。
“对不住兄弟,我正后怕着呢,在这喘口气。你就来了。”
那人没怀疑他的说词,在这里面当差,谁都是一样的,一点不起眼的小事,都可能脑袋搬家,谁都不希望出事。
真遇着事,也没有不惊惧难安的。
“行了,快回去跟队长说一声吧。”
祝四跟着他往储秀宫方向走,这兄弟怕他再犯诨,反复强调说:“你今日莽撞,可别再来一次了。”
“晓得的,我是头一次入宫当值,当时见到贵人,也是犯迷了,兄弟原谅我这一回。等天亮下值了,我请大伙饮酒赔罪。”
听到请饮,前者的面色好了不少,嘟囔道:“咱们做兄弟的,哪用得着搞这套。”
“要的,要的。”祝四很上道,“下了值,我在千味楼对面那个小酒馆等你们。”
“行吧,你真心实意请客,我倒不好替兄弟们推了。”
“说的是,多谢兄弟给我这个面子。”话到这,他们回到了当值位置,祝四挥挥手:“我先去找队长,你别忘了知会其它兄弟一声。”
“忘不了,你自己再跟队长提一提,算你亲自请的。”
这点人情世故,祝四还是有的,点点头,与那人分了道,去寻队长。
他心里揣着事,路过储秀宫关着的大门时,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心下发沉。
平安和如意,到底是怎么进到的这里来的,父亲和嫡母究竟知不知道?
没待他多想,肩膀上突感一阵不轻的痛感。
祝四回头看。
队长阴沉着脸,“没长教训是不是,还敢在这里逗留。”
他眼底的情绪尽数敛起,一脸严肃:“没有的事,我本是要去寻你的。”
“最好是。”队长的神色看不出明显喜怒,“你去角门那边守着,不许再在这块儿露脸。”
“是,听队长的。”他忙应令,又低声说:“今日累大伙担心了,虽说现下无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下了值我请兄弟们饮酒,还请队长给个面儿。”
“态度不错,确实应该有个交待。”见他识趣,队长明显高兴了些:“那我就代兄弟们应下了。”
“多谢队长,下值后,就在千味楼对面那个小酒馆。”
侍卫的俸银也不多,能请全队人一起,已经足够有诚意,队长点点头,没计较地儿。
储秀宫的大门那边蓦然传来门栓抽动的声响。
队长马上推了他一把,低声催促:“去,角门那边儿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