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阿雁打落牙齿和血吞。
餐食上来后,绿柳尽职尽责喂了她不少。阿雁撑得肚子圆,眼珠一转,“我要方便下。”
绿柳不敢做主,着人去请示余嬷嬷。
余嬷嬷很快就到了,“去将恭桶取来,用屏风挡着,请夫人在屋里如厕。”
“余妈妈真是——深思熟虑。”阿雁苦着一张脸,扭了下脖子:“这绳索得给我解了吧。”
绿柳又去看余嬷嬷。
后者点点头:“一会给她解。”
绿柳应命去张罗东西和人,余婆子守着她,阿雁道:“我整日里折腾,妈妈现在是不是讨厌我。”
余婆子看着她,好一会才道:“这种时候,殿下还要将夫人拘来,老奴不会讨厌你。”
“你是殿下乳母?”除了奶妈子这个身份原因,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可以叫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劳心劳力。
对方摇摇头:“不是。不过,老奴是看着他长大的。”
“听说殿下母妃去世的时候,他年纪还小。”
“是,那会殿下还是个孩子。”她神色间夹杂着怜惜,陷入回忆里。
阿雁了然,没再说话。
绿柳张罗了需用之物,用屏风隔出一处,才解了她的束缚:“夫人莫使心眼子,叫奴婢们难做。”
阿雁瞧了瞧她身后,没吭声。不知打那临时找来的两个粗使妇人,一左一右跟在绿柳后面。
“夫人慢慢的,婆子在外面等着你。”
屏风内绿柳和两个粗使妇人背对她,不过两三步之遥,屏风外,余婆子尽心尽力,等她如厕。
不消说,屋子外面肯定还有护卫守着。莫说她,余婆子自己都觉得万无一失。
她等了一会,觉得哪里不对,“夫人?”
阿雁应了声。
又过一会,“夫人?”
屏风内又应了。
余婆子压下那种异样感,三个人看着,总不能叫人从眼皮子底下弄出什么娥子来。
绿柳?!
她腾地起身:“绿柳?”
屏风里死寂一片。
余婆子心绪顿乱,人已经到了屏风后,阿雁似乎就在等着她,冲她咧着嘴笑。
眼角余光是来得及扫到地上胡乱躺着的三人,自个也陷入了黑暗中。
阿雁收了电棍,去探余婆子的鼻息,没事儿。
有一说一,这婆子对她不错,她是真没想过要她命。
阿雁在系统换了个电锯,硬生生在屋子后面开了个口。这屋子空间大,前后隔得挺远的,即便外面的护卫听到声响,也不会觉得是她弄出来的。
何况余婆子没发话呢。
阿雁拍拍手,撩起裙幅踩着窗户跳了出去。
出门左转没几步,偌大的一座楼子闯入她眼帘,这是……
荔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