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铮刚发出一个音,“你……”
话还未说完就见到眼前的男人站起身走了出去。
路过她的时候,还轻声说道:“火已经生好了,我去叫娘来。”
姚婉铮:……
这男人怕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跑来她这里发了一通就走了。
“娘亲”瑶瑶的小奶音从门口传来。
姚婉铮看向自己的小女儿,“怎么了?”
“瑶瑶的肚肚打雷啦”
姚婉铮被女儿逗得脸上带上了笑意。
“娘亲这就做饭。”
“瑶瑶,你怎么没进去。”徐雅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瑶瑶回头看去,见到是一身利索打扮的徐雅娴,头发用布巾包了起来,上身穿着窄袖的斜襟棉袄,外面又套着一个夹棉的坎肩,下身穿着一条厚实的棉裤,不见一丝绫罗绸缎,唯有粗布棉麻。
不过瑶瑶最喜欢的就是徐雅娴现在的眼神,明亮又坚韧,像是在这冬日里开出的一朵野花。
“姐姐,抱抱”瑶瑶立刻转身抱住了她的大腿。
徐雅娴将瑶瑶用力的抱起来,带着冻疮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姚婉铮也有些惊讶,“娴儿,你这身打扮……”
徐雅娴将瑶瑶放下,走进厨房,在姚婉铮面前转了一下,脸上带上了羞涩。
“娘,我知道咱们今非昔比,我也不是那个徐家大小姐,弟弟都能和爹上山砍柴,我也要学着帮衬家里。”
姚婉铮被懂事的女儿说的落下泪来。
她拉着徐雅娴的手,心疼地摩挲着,这双手本是娇养着的,是用来作诗弹琴的,现在却红肿的如馒头。
愈发后悔没有带着孩子们去江南投奔爹娘。
“娘的好娴儿,你受苦了。”
徐雅娴抬手将娘亲的眼泪拭去,摇了摇头。
“娘,我不苦的,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我便是幸福的。”
“瑶瑶也是幸福的!”瑶瑶不甘示弱地加了进来。
姚婉铮点了点她的额头,“是,你们在娘的身边,便是娘这辈子最大的知足。”
“娘,我刚刚看见爹从锅房出去了,他,没有为难你吧?”徐雅娴看了一眼门口,悄声问道。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娘亲和爹爹之间十分冷淡,甚至爹爹有时候醉酒会娘亲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当时她小,听不懂,只以为爹是欺负了娘亲。
每当爹爹走了,她就会看见娘亲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
她问,娘亲却说没有,但是她还是会哭。
后来才知道爹和娘是一对怨偶。
姚婉铮想起刚刚徐雪衡的样子,顿了一下,“你爹是不会欺负我的。”
“娘总这样说。”徐雅娴心疼地说道。
“好了,大家也都饿了,娘得快点把饭热出来才是。”
她拍了拍徐雅娴,“和娘出去找些干净的雪来。”
瑶瑶等她们出去后坐在了灶膛前,然后从秘境中找出了几个棕红色的东西扔进了
很快,娘俩个端着一陶罐的雪回来。
姚婉铮先将洗干净的木棍在大锅底部摆出了“井”字形,然后将两个陶罐的雪都倒进了锅里等着雪融化。
徐雪衡生的火烧的很旺,只要保证柴火充足,就不会灭。
很快雪化了之后,姚婉铮将饭放在了木棍上等着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