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铮听见她的话嘴角微微抽动。
女王大人?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称呼?
姚婉铮似乎看到三只獒犬一脸谄媚的样子。
行吧,她反正是管不了了。
瑶瑶拉着姚婉铮走到獒犬存放兔子的地方,指着那一堆已经冻的梆硬的兔子。
“娘亲,这里还有呢!”
徐清砚从姚婉铮身后露出头来。
“妹妹,好多兔子呀,咱家的狗狗实在是太厉害了。”
瑶瑶十分自豪地点点头,她的小弟自然是最厉害的。
“今日可以吃个饱饭了。”陈治将那头野猪放在地上,冲着大家说道。
他们今日走了这么久,就只吃了一个馒头,又遭遇了野猪围攻,早就疲惫不堪。
现在只想好好吃顿饭,好好睡个觉。
孟时此时上前,用脚踢了踢野猪,“咱们有谁会处理这野猪?”
孟文景走过来,“老夫没有处理过野猪,但是在儿时参与过屠宰家猪,想必都是一样的手法。”
孟端听见他爹说起以前的事,有些好奇。
“爹,你以前是屠户家的孩子吗?”
孟弛也跟着看着自己的祖父。
孟文景看到这个小儿子跳脱的样子有些发愁,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稳重一些。
没看见旁边还有小弛儿吗!
“那倒不是。”孟文景摇了摇头。
孟端点点头,他爹一辈子的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是屠户家的孩子,况且他也没听说祖父干过屠户。
不过孟文景出身不高,家中是一普通商户,少时的邻居是屠户,所以在节日的时候家中会向其购买一头猪庆祝,所以偶尔会被叫去帮忙。
虽然没有动手过,但是步骤确实大差不离的。
“爹,您这属于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孟端吐槽了一句。
这张嘴也是随了爹了。
这话一出,孟文景顿时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抽死这个逆子。
整日在外人面前下他的面子。
士农工商,孟文景出身在官员里是最低的,能够当上御史全靠头铁。
他的夫人在世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他那张铁嘴,最敬的也是那张嘴。
他们刚成婚的时候,她甚至还偷偷找道人给孟文景测过命。
但是结果是“铁面悬镜,与奸邪相克,知天命乌云蔽日,遇枪破雾,终清明正身。”
孟文景四十岁时,并没有遇到让他挫折的事情。
没想到在四十五岁这一年,为老友徐进向新帝说了几句公正的话,却被国舅污蔑与徐进为同流合污之辈流放北疆。
当孟时知道自家被流放之后,十分爽快地接受了。
甚至还越发佩服他娘,为他爹批命有先见之明。
毕竟他娘给他爹批了命之后知道他爹早晚会因为这张嘴招祸,就开始为他们孟家留了退路。
若是不涉及性命,他们后半部分衣食无忧。
只不过现在还在流放的路上,还没来及联系下属而已。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被流放的地方是北疆,这个地方很出名,不过是因为冬日漫长而出名。
流放的犯人若是夏季上路,会相对舒服些,保住命的几率也就大些。
偏生徐家是冬日出的事,他们往北疆的路上只会更加艰难。
这才刚开始,就已经遭受了重重磨难了。
“那既然孟世伯了解如何宰杀,那还请世伯指点一二。”陈治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