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靖安排孙立假扮赴任的郓城巡检使,带着孙新、顾大嫂、解珍、解宝、邹渊、邹润、乐和,以及登州带来的伴当,堂而皇之地向祝家庄方向行去。
临行前,他再三叮嘱孙立:“孙提辖,此去祝家庄,切记首要之事是交好栾廷玉,维系同门之谊。至于打探消息,务必不着痕迹,能探则探,但切莫强求,更不可轻举妄动!”
孙立神色凝重,抱拳道:“方头领放心,孙立定当小心行事,不负所托!”
孙新等人也纷纷领命,一行人打起官家旗号,浩浩荡荡而去。
目送孙立等人消失在官道尽头,方天靖没有立刻返回梁山,而是调转马头,带着几名心腹亲随,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直奔大名府!
数日后,大名府留守司。
留守梁中书梁世杰正为近来流寇四起、地方不宁而烦恼,听闻方天靖求见,立刻召见。
“方大人回来得正好!本官正为各地匪患忧心。”梁中书一脸疲惫。
方天靖恭敬行礼后,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重大发现”的兴奋。
“启禀大人,早一年的生辰纲劫案,下官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
梁中书精神一振,身体前倾,“快讲!是何线索?”
方天靖沉声道:“下官听说发现当年劫掠恩相第一批十万贯生辰纲的强人,并非寻常草寇,而是济州郓城地界的祝家庄!”
“祝家庄?”
梁中书眉头紧锁,他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似乎是个地方豪强堡垒。
“正是!”方天靖语气笃定。
“那祝家庄庄主祝朝奉,表面上是地方士绅,实则暗地里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更与江湖匪类多有勾连。不久前梁山宋江下山攻打祝家庄,似乎就是为了他们劫掠的生辰纲!”
梁中书听得又惊又怒。
第一次生辰纲被劫是他的一个污点,查了一年多没有丝毫线索。
他拍案而起:“好个祝家庄!竟敢如此大胆!方大人可有确凿证据?”
方天靖面露惭愧。
“那祝家庄防卫森严,未能拿到铁证。若中书大人能派遣精兵强将,以雷霆之势突袭搜查,说不定能人赃并获!”
这番话,半真半假,将祝家庄的异常直接指向劫案,又巧妙地避开了证据不足的弱点,强调了潜在收益,正戳中梁中书的痛点。
梁中书在厅中踱步片刻,眼中厉色一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剿灭一个地方豪强,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好!”梁中书下定决心。
“本官这就下令,命兵马都监李成、急先锋索超,点齐本部精锐兵马,即日开拔,兵发祝家庄!务必将那祝家庄查个水落石出,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大人英明!”方天靖深深一揖,掩下眼中得计的寒光。
离开留守司,方天靖并未直接回梁山报信,而是先回到了自己在大名府购置的宅邸。
踏入内院,一股淡淡的安神香气传来。三位身怀六甲的妾室——潘金莲、庞春梅和孟玉楼,都在院中散步。
见到方天靖归来,三人脸上都露出欣喜之色,尤其是潘金莲,眼中柔情更甚。
方天靖换上温和的笑容,快步上前,一一安抚。
最后,他走到一旁还没有身孕的杨柳儿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肢,“柳儿也该给为夫怀个子嗣。”
是夜,方天靖宿在了杨柳儿的房中,玉兰跟上次一样在一旁候着。
烛光摇曳,温存之后,杨柳儿和玉兰都带着满足的倦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