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渊叔侄架着解珍解宝,按照预定路线穿过城西僻静小巷,眼看就要接近城门。
突然,前方巷口传来一阵喧哗和灯笼火光!
“什么人?站住!”一声厉喝响起!
竟是毛太公的儿子毛仲义,带着七八个家丁和一队巡夜的官兵!
毛仲义这几日一直派人盯着府衙和大牢,不久前得到眼线报告说牢里似乎有动静,便亲自带人赶过来,没想到真撞上了!
毛仲义借着灯笼光,一眼就认出了被架着的解珍解宝,虽然换了衣服,但那身形和憔悴的面容错不了!
他顿时狂喜:“好啊!果然是有人劫牢反狱!解珍解宝在此!给我拿下!格杀勿论!”
他指着邹渊叔侄和后面的王二爷一行。
官兵和家丁立刻亮出兵刃,就要扑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
“放肆!!!”
一声带着官腔的怒喝,如同炸雷般响起!
只见王二爷排众而出,挺着肚子,官服在灯笼光下显得格外威严。
他虽心中吓得要死,但平日里的刻意模仿让他此刻爆发出了惊人的演技。
他模仿着兄长发怒时的样子,指着毛仲义破口大骂:
“毛仲义!瞎了你的狗眼!本府在此,你敢动刀兵?!谁给你的狗胆?”
这一嗓子,把毛仲义和一众官兵家丁都吼懵了。
知府大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毛仲义惊疑不定,借着火光仔细打量王二爷。
王二爷平日里就喜欢模仿哥哥的言行举止,此刻在生死压力下,那神态、那语气、那官威,模仿得竟有七八分相似!
加上这身知府官服,昏暗光线下,毛仲义一时竟真被唬住了!
“知府大人?”毛仲义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哼!”
王二爷冷哼一声,背着手,踱步上前,官架子十足。
“本府接到密报,有人欲对重犯不利,故亲自前来提审转移!你毛仲义带人持械拦截本府,意欲何为?莫非想劫囚不成?还是想行刺本官?”
他越说越顺溜,把“劫囚”、“行刺”的大帽子直接扣了过去。
毛仲义冷汗下来了,连忙辩解。
“大人息怒!小人不知是大人驾到!只是听闻有劫狱,故而带人救援。”
“劫狱?”
王二爷嗤笑一声,指着邹渊叔侄架着的解珍解宝。
“本府亲自提审押送,何来劫狱?毛仲义,你毛家构陷良善,本府已查明真相!你此刻带人拦截,莫非是想杀人灭口,掩盖你毛家罪行?”
“不!不敢!”毛仲义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轰得头晕眼花。
他看着知府大人那威严的眼神,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也终于被恐惧取代。
构陷、杀人灭口,这罪名要是坐实,他毛家就完了!
就在这时,王二爷身后一名护卫上前一步,冷声呵斥:“尔等再敢阻拦,就地格杀!”
毛仲义和那几个受他恩惠的官兵,吓得腿都软了!
“滚开!”王二爷趁势怒喝一声。
毛仲义哪里还敢阻拦,慌忙带着人退到一边,让开道路,连声道:“小人该死!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