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大门紧闭,门上缠着一圈淡青色的灯纹,和之前教学楼里的灯纹一模一样。苏砚举起锈灯,火焰轻轻触碰灯纹,灯纹发出“滋啦”的声响,慢慢消退,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走进图书馆,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原本整齐的书架倒在地上,书籍散落一地,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来过。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蓝色灯雾,像一层薄纱。
苏砚握紧锈灯,火焰在周身筑起一道屏障,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他知道,林渊说的幻境随时可能出现,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刚走到文学区,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渊!
“苏砚,你怎么来了?”林渊笑着走过来,和之前教室里的幻影一模一样,“我不是让你别来吗?三界缝隙太危险了。”
苏砚没有动,只是举起锈灯,火焰微微跳动:“你不是林渊,你是幻境。”他记得林渊的提醒——千万别相信任何看到的东西,包括他自己。
“幻境?”林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变得狰狞,身体开始扭曲,慢慢变成了黑袍首领的模样,“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可惜,你还是逃不掉!”黑袍首领挥了挥手,淡青色的灯雾从四面八方涌来,化作无数条毒蛇,朝着苏砚扑去。
苏砚早有准备,锈灯火焰暴涨,青蓝色的火舌将毒蛇烧成青烟。他趁机后退一步,举起锈灯,火焰朝着黑袍首领砍去。黑袍首领侧身躲开,却被火焰擦到肩膀,发出一声惨叫:“你以为只有你有冥灯?我也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盏血红色的残灯,火焰燃起,朝着苏砚砸来。
两股火焰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苏砚被震得后退几步,撞在书架上,书架轰然倒塌,书籍散落一地。他趁机从地上捡起一本书,朝着黑袍首领扔去,书籍碰到灯雾,瞬间燃烧起来,形成一道火墙,暂时挡住了黑袍首领的去路。
“别跑!”黑袍首领嘶吼着,冲破火墙追了上来。苏砚转身就跑,朝着图书馆的最深处跑去——他记得铜片的指引,界钥应该藏在图书馆的古籍区。
跑过历史区、科技区,终于来到古籍区。古籍区的书架更高更密,上面摆满了泛黄的古籍,空气中的灯雾更浓,能见度不足半米。苏砚摸了摸手臂上的“渊”字印记,印记发烫,指向最里面的一个书架。
他快步走过去,在书架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青蓝色盒子。盒子上缠着一圈金色的灯纹,和之前见过的灯纹都不一样,显然是用来封印界钥的。苏砚刚想拿起盒子,就听见身后传来黑袍首领的声音:“终于找到你了!界钥是我的!”
黑袍首领挥起残灯,火焰朝着苏砚砸来。苏砚急忙侧身躲开,火焰砸在书架上,书架瞬间燃烧起来。他趁机拿起盒子,转身就跑,却被黑袍首领抓住了手腕。“放下界钥!”黑袍首领嘶吼着,将苏砚按在地上,残灯火焰凑近他的脸,“否则我就烧了你的魂!”
苏砚死死抓住盒子,不肯放手。就在这时,盒子突然发出一阵强光,金色的灯纹暴涨,将黑袍首领弹开。盒子自动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金色的钥匙,钥匙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正是界钥!
界钥突然飞到苏砚手中,与他手臂上的界钥刚碰到苏砚的手掌,就与他手臂上的“渊”字印记产生共鸣,金色光芒顺着印记蔓延,与锈灯的青蓝色火焰交织在一起,在他周身形成一道耀眼的光盾。黑袍首领被光盾震得连连后退,手中的残灯剧烈震动,灯身裂纹蔓延,眼看就要碎裂。
“不可能!界钥怎么会认你为主!”黑袍首领目眦欲裂,疯狂地挥起残灯砸向光盾,“它明明是渊留下的宝物,只有主神血脉才能激活!你不过是个普通人,凭什么!”
苏砚握着界钥,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掌心涌入四肢百骸,之前战斗留下的疲惫和伤痛瞬间消散。他低头看向手臂上的印记,印记与界钥的光芒相互呼应,竟慢慢浮现出一行小字:“界钥认主,非关血脉,唯念所至——以守护为念者,即为界钥之主。”
原来如此!林渊说得没错,界钥的关键从不是什么主神血脉,而是守护之心。黑袍人执念于权力与复活,永远不可能激活界钥;而他和林渊,从始至终都在为守护彼此、守护他人而战,这才是界钥真正认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