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跟着通天逛完偏殿，脚步慢悠悠回到了凌霄宝殿，方才被通天戳中痛处的窘迫还没散，连脊背都没往日挺得直
刚站定在殿中，就见姚悯和瑶池从殿外走来，通天眼睛一亮，凑到昊天身边，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调侃
“喂，你到底准备怎么对瑶池表明心意？总不能一直揣着吧？”
昊天垂眸叹了口气，眉峰轻轻皱着，声音里带着点无措
“我没想好……怕话说重了唐突她，又怕说轻了她听不明白。”
“呵，呵。”
通天低笑两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眉梢挑得老高，眼神里满是“我就知道”的了然
“你以后可是三界共主，现在遇上儿女情长倒成了缩头乌龟。”
话音刚落，姚悯就径直朝通天走来
通天眼睛瞬间亮了，下意识张开手臂，还悄悄挺了挺腰，心里琢磨着“这是要抱一抱？”
结果下一秒，姚悯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力道半点不含糊
“耶？！”
通天没防备，被拽得一个踉跄，脚尖差点绊住门槛，双手胡乱挥了两下才稳住身形，满脑子问号都快溢出来
他瞪圆眼睛，嘴微张着，眼神懵懵地看着姚悯，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干啥？”
姚悯没理他，拽着人就往凌霄宝殿外走
昊天站在原地，眼神跟着两人的背影飘出去，眉头微蹙，满是茫然“大师姐这是……要带通天师兄去哪？”
出了殿门，姚悯才松开手，指尖轻轻拍了拍通天皱巴巴的衣领，声音压得低低的，满是狡黠“别吵，看好戏。”
说着，她指尖凝出一缕微光，在空中一点，一面莹润的水镜缓缓展开，正好映出凌霄宝殿内的景象
通天整理了一下被揪得发紧的衣领，又理了理皱掉的袖口，凑到水镜前，头微微歪着，眼神里还带着点疑惑
“看什么戏？瑶池和昊天还能……”
话没说完，就见水镜里的瑶池突然动了
殿内，瑶池径直走到昊天面前，脚步干脆利落，半点没有往日的娇羞
昊天愣了愣，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眉头微蹙，语气带着疑惑“瑶池，怎么了？”
下一秒，瑶池伸手就揪住了昊天的衣襟，手指死死攥着他玄色朝服的领口，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昊天身子一僵，直接被她拽得往前倾了倾
瑶池抬眼盯着他，眼神锐利，半点没有之前的温柔
“你喜欢我？”
昊天被这直白的问句砸得脑子发懵，张了张嘴，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等反应过来，耳尖瞬间红透，还顺着脸颊往下蔓延，连脖颈都染了层薄红
他眼神躲躲闪闪，支支吾吾道“我、我……”
“啧。”
瑶池不耐烦地咂了下嘴，另一只手还轻轻推了下昊天的胸膛，凑近了些，呼吸都带着点气势，语气又急又冲
“你喜欢我就直说！一天天拐弯抹角的，急死我了！老娘对你的心意这么明显，你眼瞎看不出来？”
说话时，她下巴微微抬着，眉梢挑着，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和“你再装我就生气了”的架势，一副拽拽的大姐大模样
昊天彻底愣住了，身子僵得像块石头，眼神放空，嘴巴微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