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遇见她时,红鸾星就动了,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
“哦?原来你以前也是块木头?”太一毫不客气地嘲讽,端着酒杯笑。
通天直接翻了个白眼,把酒杯往案上一放,轻斥道“少管闲事,喝你的酒。”
太一却来了兴致,袖子一甩,凭空搬出十坛酒,酒坛碰撞着发出“砰砰”声,其中一坛酒封颜色比其他深些,坛身标签模糊不清,显然不是寻常扶桑酒
他拍着酒坛,下巴微扬,傲气十足“听说圣人千杯不醉?今儿个咱们玩个新鲜的,互相问问题,答不上来的就喝一坛,敢不敢接?”
通天看着那十坛酒,挑了挑眉,指尖在酒坛上敲出轻响,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挑衅“有何不敢?来就来,输了可别耍赖。”
“谁耍赖谁就把法宝借对方玩!”
太一扬声应着,率先拿起了酒杯
太一率先举杯,酒液在杯中晃出细碎的光,他挑着眉梢问“你第一次见姚悯时,她穿什么颜色的衣裳?答不上来这坛归你”
通天指尖一顿,眼底闪过笑意。他指尖轻敲桌面,声音带着几分笃定“蓝白长衫,袖口绣着半朵流云,那时候她在练枪,差点误杀我”
他抬眼睨向太一“如何?”
太一“啧”了声,悻悻然灌下一口酒“算你记性好”
通天指尖点向那坛标签模糊的酒,眼底闪着狡黠“你当年和你兄长帝俊建立妖庭,最盼着的是什么?别说‘天下太平’这种空话。”
太一喝酒的动作猛地顿住,金红色的眼瞳暗了暗,喉结滚动半天才低声道“……盼着能天天打架,不用天天听他念叨‘妖族未来’”
话音落,他抓起那坛陌生的酒,仰头灌了大半,酒液顺着唇角淌到脖颈,染红了衣襟
二人就这样你一眼我一语的问着,喝着那坛不知名的酒
通天抓起那坛陌生酒也灌了几口,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连识海都开始发飘
“该我问……你、你上次偷偷给帝俊兄长的酒里掺花蜜,是怕他喝不惯烈酒吧?”
太一“腾”地站起身,脚下却一个踉跄,差点绊倒酒坛“你怎么知道?!”
他不服气地又灌了半坛酒“算你厉害…再问!你说姚悯她…是不是真的心悦你?如果是真的,到此为止…你、你们这么就没有其他举动?我都有十个外甥了!你…是不是不行?”
通天趴在案上,脸颊贴着凉凉的玉案,气嗓里发出模糊的哼声“我行!怎么会…不行,你等着!等回去,我就…就也要个…”
话音渐轻,他周身的清气开始翻涌,身形渐渐虚化,最后缩成个圆滚滚的红色气团子,“噗通”一声滚进了酒碟里
太一看得直乐,刚想嘲笑几句,却觉得浑身燥热,骨头缝里都透着慵懒。
他打了个哈欠,周身金光大盛,羽翼“唰”地展开又收拢,最后缩成原形,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爪子胡乱一捞,恰好抱住了旁边的混沌钟,迷迷糊糊嘟囔
“这钟……软乎乎的,比帝俊兄长的披风舒服…”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姚悯正指尖轻点着红气团子笑,指尖刚触到那团温软的清气,红气团子就“啾”地一下往她手边蹭过来
圆滚滚的团子在她指尖上轻轻滚了滚,边缘的灵气像是绒毛似的蹭过指尖,软得人心头发痒,分明是在撒娇讨巧
伏羲弯腰想去扶金乌,刚碰到它的翅膀,金乌就猛地翻了个身,爪子抱钟抱得更紧,嘴里嘟囔
“别抢……我的钟……”金红色的尾羽还不耐烦地扫了扫地面,带起几片碎陶屑
姚悯笑得直不起腰,举着留影石又凑近拍了几张特写,镜头怼得更近,连金乌嘴角沾着的酒渍、气团子冒泡泡的弧度都拍得清清楚楚
“咱们要不要把他们叫醒?这地上凉”
伏羲看着满地狼藉,无奈摇头“让他们睡吧,圣人醉酒本就少见,许是憋太久了。”
他指尖轻挥,殿内的酒液自动聚成细流,汇入角落的玉盆,歪倒的酒坛也一一立起
“等他们醒了,自会知道闯了祸。”
姚悯把留影石珍而重之地揣回袖中,指尖又戳了戳气团子,这次团子没躲,反而往她指尖顶了顶
“等他醒了,我就把这留影石给老子和元始送去,让他们评评理,谁才是最爱喝酒的‘酒蒙子’。”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把红气团子捧了起来。气团子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团子边缘竟泛出淡淡的粉晕
姚悯望着怀里乖巧的团子笑了笑,抬头对伏羲道“这家伙,我就先带走了,等他酒醒了让他来赔罪”
伏羲看着她眉眼间藏不住的促狭,无奈颔首,目光转向地上抱着混沌钟打呼的金乌,金乌的呼噜声还带着酒气,翅膀时不时扇动一下
哎,太一这酒量,可比传说中‘千杯不醉’差远了,”他眼底带着点哭笑不得
“姚悯道友慢走。”
姚悯微微颔首,低头看了眼怀里安稳的气团子,指尖轻轻拢了拢掌心,生怕风大吹到它
她抬手在身前一划,淡紫色的空间裂隙在她身前展开,带着清冽的灵气波动
她抱着团子踏入裂隙,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内
那么喝多了的人,到自己卧房都会干什么呢?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