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人间这才开始冒出一堆怪事：半夜路灯集体闪烁、地铁站传哭声、直播平台突然蹦出个穿红嫁衣的主播……
最后连“百鬼夜行”都上了热搜，网友还以为是特效！
高飞听着听着，忍不住打断：“等等……你们不是来征服世界的？是来避难的？”
……
酆都鬼帝脸皮一抽，感觉自尊心被当众踩了三脚。
它清了清嗓子，硬撑道：“咳……准确说，要不是你挡在前头，咱这叫‘战略反攻’，懂吗？”
“哎，随你吧。”高飞挥了挥手，满不在乎，“要不是你们这群‘拆迁队’，我哪能天天捡装备变强？”
“不行！”酆都鬼帝突然较真，“这关系到我整个鬼界的尊严！”
高飞一瞪眼：“谁跟你掰扯尊严？我最烦别人跟我抬杠。”
……
鬼帝噎住，眼眶都红了，默默点了个头：“……行吧，你说得对，真不重要。”
“这就对了！”高飞乐了，顺手一指前方，“带路！老子真想看看，那些传说中的鬼神，长没长三头六臂。”
“没问题！”鬼帝立马把委屈吞回肚子里，屁颠儿带路。
高飞跟在后头，心里悄悄问系统：“喂，那鬼神……能卖吗？”
363【叮咚！鬼神……其实也能卖，就是……】
系统难得卡了壳，声音有点发虚。
“就是啥？别卖关子！”
【系统：可问题是……异世界没人敢接货啊……】
“嗯？”高飞一愣，“为啥？鬼神不就是高级鬼吗？还能吃人不成？”
【叮咚！宿主到了那边，自然就懂了。】
又来这套！
高飞牙根直痒，拳头攥得咔咔响：
等你哪天能化形，看我不把你塞进二手市场当摆件！
十分钟，飞速划过。
以高飞和鬼帝的脚程，这会儿早跨了上万里，脚底下连地皮都快被磨没了。
前方——地没了。
脚底是深不见底的黑渊，像被谁用神兵一刀砍开的伤口。
天空一半血红，一半墨黑，撕裂得像个烂掉的灯笼。
深渊边上，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酆都鬼帝。
另一个，头发半白、浑身缠着灰雾的，是鬼界另一位大佬——通灵鬼帝。
酆都鬼帝的分身朝本体鞠了个躬，噗地化成一缕烟，钻回自己身体里。
“欢迎，高飞。”酆都鬼帝微笑。
通灵鬼帝也点头，笑得和蔼，像街口卖豆腐脑的大爷。
高飞走到悬崖边，低头瞅了眼黑渊，懒洋洋问：“里头咋了？吵得慌？”
“不安生。”通灵鬼帝叹气，“自从鬼门敞开，鬼群大搬家开始，底下那帮老怪物，就开始骚动。”
“就刚才十分钟，已经有三个冲出地缝了。”
“照这节奏，鬼民还没撤完，它们就先拆了鬼市了。”
酆都鬼帝在一旁连连点头，一脸“我说得没错吧”。
高飞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卧槽？这不行啊！”
俩鬼帝暗自点头：看来这小子终于怕了。
结果——
高飞猛地拍大腿：“完了完了！它们要是把鬼全干趴了，我上哪儿找打工仔去？！”
他望着深渊，一脸委屈：“这不就是想断我财路吗？！”
……？？？
俩鬼帝当场石化。
你……你这话是从哪条阴沟里冒出来的？
这人脑回路是拿鬼火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