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窃窃私语炸了锅。
童鬼王看着全场的眼神，再看看高飞那副欠揍的笑脸，气得嘴唇直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狗东西……居然当众把它揭穿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高飞叹气，“你这么瞅着，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干点啥。”
“……”
童鬼王恨得指甲都掐进肉里，浑身都在抖。
高飞见差不多了，随手把“火力全开”关了。
他真怕这鬼王直接爆成一团黑雾——那可就赚不到贩鬼值了。
“你到底想干嘛？”童鬼王声音发虚，像断了气的风箱。
“你们不是早就查过我了吗？”高飞耸肩，“想来堵我，总该心里有数吧？”
“我懂……我懂。”童鬼王低头看着一身白婚纱，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钻……我钻还不行吗？”
“等等！童鬼王你不能认输！”老鬼王立马跳出来，“我们五个鬼王，外加上万阴兵，难道还收拾不了他一个？”
“你个老不死的闭嘴吧！！！”
童鬼王瞬间炸毛，直接破口大骂：“刚才我被他整成那样，你们哪个伸过手？哪个不是在那嗑瓜子看戏？！”
“平时跟我闹别扭，直说啊！用得着这样玩儿我？！”
“你们不是喜欢看热闹吗？行啊——”
“老子不玩了！！！”
它猛地抬手，指着全场，眼泪都没了，眼眶却红得吓人：
“谁爱跟他斗，谁去！我反正是不掺和了！”
空气，凝固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没憋住。
早知道会这样——
它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想凑这热闹，去惹高飞！
肠子都快悔青了！
四个鬼王，一个比一个哑火。
人家说的句句是实话，连个辩解的词儿都找不出来。
一开始它们盘算得好好的：让童鬼王上去探探底，耗耗对方的力气，顺便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可等真看到童鬼王被折腾得皮开肉绽、鬼气乱冒，谁还敢动？
谁愿意当众被扒了皮当靶子练？
“我挺你！”
突然，鬼鬼一蹦三尺高，直接蹿到桌上，小拳头挥得风生水起：“换我，我就把他们受的罪，一倍一倍地还回去！”
这话一出，本都蔫成咸鱼的童鬼王，眼睛猛地一亮。
鬼鬼哪肯放过这机会？立刻乘胜追击，噼里啪啦猛灌鸡汤：
“你想想啊！他们看你受罪，连根毛都没动，把你当兄弟了吗？”
“明摆着是拿你当炮灰！试探高飞的底细！”
“……”
童鬼王愣住了。
越想，越觉得这话像刀子，一刀一刀扎在心窝子上。
凭什么？
凭什么就它一个人被当靶子？
凭什么这群家伙能袖手旁观，吃瓜看戏？
一股火，从尾巴骨烧到天灵盖！
行啊。
既然你们不把我当自己人——
那从今天起，全天下，都别想好过！
它猛地攥紧爪子，一抬头，死死盯住高飞：
“老子……帮你！但最后，求你给个痛快！”
“帮我？”
高飞一愣。
活了这么久，头回见主动倒戈的鬼王。
他摆摆手，一脸无语：
“不用。你站着看就行。”
？？
我倒戈，你不要？
童鬼王直接懵了。
高飞懒得理它，一挥手，直接取消了婚礼现场的BUFF。
他扫了一圈满堂鬼物，慢悠悠开口：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
“麻袋，自己钻，还是我帮你钻？”
他顿了顿，嘴角一勾：
“当然，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们也可以选择——不钻。”
？？？
这TM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