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波特兰返回洛杉矶的航班上，气氛不像往常取胜后那般轻松喧闹。窗外是绵延的云海，机舱内多数队员都在闭目养神，或戴着耳机沉浸在音乐里。
陆鸣靠在舷窗边，看着下方逐渐清晰的灯火通明的城市，脑海里却反复闪现着玫瑰花园球馆那片刺眼的地板，以及布兰登·罗伊倒地时那瞬间攥紧的拳头和痛苦的眼神。
那不仅仅是一次对手的伤退，更像是一记沉重的警钟，敲打在每一个依靠身体天赋吃饭的职业球员心上。天赋如罗伊，技术如罗伊，意志如罗伊，在无情的伤病面前，依然显得如此脆弱。
“嘿，酸菜鸟，还想着罗伊呢？”拜纳姆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空位上，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陆鸣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嗯，有点。你说，他要是一直健康，能达到什么高度？”
拜纳姆难得地收起了嬉皮笑脸，挠了挠他的大光头：“谁知道呢……可能不比科比差吧。妈的，这该死的伤病。”
他顿了顿，用力拍了拍陆鸣的肩膀，“所以咱们更得小心点，该轮休轮休，该冰敷冰敷，别仗着年轻瞎折腾。你看保罗（加索尔）这次，就是累出来的。”
陆鸣点了点头。他拥有系统赋予的潜力和恢复能力，但身体的磨损是实实在在的。罗伊的遭遇让他更加意识到，科学的训练、合理的负荷管理以及对待比赛的专注态度，远比一时的数据爆发更重要。
那种“我不得分，你也休想得分”的樱木花道式热血，需要建立在长久健康的职业生涯基础上。
回到洛杉矶的第二天，训练馆里的氛围明显不同。菲尔·杰克逊没有安排高强度的对抗训练，而是以战术讲解和恢复性练习为主。但在训练结束后，科比却把陆鸣单独留了下来。
“昨天的比赛，有什么感想？”科比抱着篮球，站在空荡荡的球场上，目光平静地看着陆鸣。
陆鸣想了想，认真回答：“赢了，但心里不太得劲。罗伊……太可惜了。也提醒我，要更珍惜能健康打球的日子。”
科比点了点头，眼神深邃：“布兰登是个斗士，我尊重他。但这就是NbA，残酷，现实。你的同情和敬意，留在场下。一旦踏上球场，你的眼里只能有胜利，有下一个对手。任何分心，都是对你自己和球队的不负责任。”
他运了两下球，继续道：“你最近打得不错，篮板、盖帽都很好。但你的进攻选择，特别是中远投，还是不稳定。对手会继续放你投，直到你投死他们。加索尔还有一周左右回来，这段时间，你需要把进攻威胁再提升一个档次。”
说着，科比把球传给陆鸣：“加练100个中距离跳投，每个点。我看着。”
没有多余的话，科比走到场边，抱臂而立。陆鸣深吸一口气，拿起篮球，从底线开始，一个个点位地练习跳投。科比的眼光毒辣，不时出声纠正他的出手姿势和发力节奏。
“腿蹬直！核心收紧！”
“出手点再高一点！”
“节奏，注意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