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棋开口说道:
“昨晚世子是在孙二爷喝酒的地方找到的人,听说沈氏被迫却宁死不从,还用簪子划伤了脸。”
“世子和孙二爷在酒楼大打出手,孙二爷竟然被世子这个长期服药的读书人打得去了半条命!”
“孙老爷当场就告去了衙门!”
明夏抓了一把瓜子凑上前,满脸都是吃瓜的惊奇。
“然后呢?怎么样了?快说快说!”
秋棋连忙说道:
“世子行凶伤人,被带去衙门了,侯爷让人瞒着夫人,这会儿还在衙门疏通关系呢。”
明夏忍不住说道:
“世子上回不就为了那个寡妇和孙二爷打了一架?没想到这么快又惹出祸事来了!”
说着,明夏连忙问道:
“那个寡妇呢?她怎么样了?”
秋棋讪讪地说道:
“沈氏就跪在衙门门口,说世子一日不被放出来,她就一日不走!”
明夏瓜子都磕不下去了,直接丢下手里的瓜子。
“她还真不要一点脸了?这是要告诉全城她和世子的关系?”
明夏转头看向自家小姐,心里虽然怒火快要喷出,可想到小姐的委屈,还是忍着说道:
“小姐……上回那两件事已经传得风风雨雨的,这次这么一闹,只怕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和那寡妇的事了。”
“小姐为了裴家,一直瞒着要退婚的事,这下可好。小姐岂不成了全城的笑柄了?”
宋云棠坐在原地,手里的剪刀正修剪着盆里抽条的药草。
她淡淡地开口说道:
“这场婚事本就已经是个笑话了,又何必在乎笑得人是多是少。”
宋云棠起身道:
“不管这些闲事了,今日是妙春堂义诊的日子,准备车马吧。”
离开宋国公府的时候,明夏一眼看到裴家的马车急切地停在宋国公府的门口。
下车的人是裴琰,裴昭的庶出三弟。
明夏皱起眉,问身边小姐道:
“小姐,裴家出了这样的事,这裴三少爷怎么急急忙忙跑咱们府上来了?”
宋云棠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了急切下马朝门口跑去的裴琰。
裴琰是标准的都城纨绔公子哥,三年前她建议将裴琰送去城郊的白鹿书院,也好上进读书。
孟姨不是刻薄庶子的人,打发银两安排好了裴琰读书的事。
伺候裴琰便只有每个月回家一次,上次他回府的日子本不是休沐,是为了府里的大婚才回来的。
可也就是在大婚前夜,她听到了裴昭在裴琰质问下说出的心里话。
她也知道了往日在她面前喊她嫂子的裴琰,心里根本没有接纳她。
不管是裴昭还是裴琰,都偏向沈姝宁。
她冷淡地放下了车帘。
这几年裴琰经常找上她这个未来嫂子的门,不是为他善后就是为她拨银子。
可最后还不是养出一个反口咬人的白眼狼!
大门口,隐约传来裴昭的喊声。
“我要见宋云棠!你们放我进去!”
看着这扇门的正是邱管事,他开了个门缝,直接就白了一眼。
裴家这个无德无才的庶出少爷居然对小姐还这么不尊敬,他顿时将门堵得死死的,漫不经心地说道:
“裴三少爷这般凶神恶煞地要闯门,小人实在不敢放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