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嫣分明在笑,可秦彧却觉得她眼睛里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盛嫣就在这个时候冲他眨眨眼:“晚上不吹干头发容易偏头痛哦。”
秦彧敏锐地挑眉:“你不吹干头发的时候会偏头痛?”
盛嫣再次震惊。
他怎么又知道了!
秦彧留下一句“以后我会监督你”,然后去盥洗室吹头发。
男生头发短,他很快就回来了。
关灯后卧室里依旧留着一盏小夜灯,在秦彧那一侧,盛嫣这边倒是不太亮。
两人躺在床上,盛嫣问他:“你为什么会留着一盏夜灯睡啊?不会觉得灯光很晃眼吗?”
秦彧侧身躺着,看着盛嫣的侧脸:“不会,习惯了。”
盛嫣哦了一声,随即把被子拉到鼻子上,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秦彧这样侧身对着她睡,她有点紧张。
她嘴巴蒙在被子里,开口时声音瓮瓮的:“晚安。”
没听见秦彧的回话,盛嫣也不敢转头去看他。
她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突然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动了动。
坚实有力的臂膀从她肩后穿过,被握着肩膀一带,她就被秦彧抱在了怀里。
宽大的手掌虚虚按在她脑后,他们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她的鼻尖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量,闻到那股松竹香。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困了,声音有些模糊:“晚安。”
不是,这谁还睡得着啊!
尽管如此,盛嫣还是在不久后睡着了。
秦彧却清醒了。
他早就松手了,手臂虚虚环在她后腰上。
很热,他后背布上了一层汗,可盛嫣却抱着他睡得很香。
她怎么睡得着的?
她不热吗?
不过,至少这一刻秦彧可以很肯定地说,他是出不了家了。
……
第二天盛嫣醒来的时候,秦彧早就走了。
睡得好,心情就很容易愉悦。
分明之前她晚上总失眠,以至于日子过得昼夜颠倒,整一个阴间作息。
可是和秦彧一起睡,她好像就会睡得很好。
盛琪的订婚宴在晚上六点,盛嫣下午去了礼服店。
她定了一条黑色赫本风抹胸礼服,原本还配了副黑色手套,但她体谅盛琪,不想抢她风头,手套就没戴。
换完礼服顺便做了造型。
微卷的长发被珍珠链高盘在脑后,稍显凌乱,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纤长的天鹅颈间坠着珍珠项链,颗颗圆润、大小匀称的南洋澳白,只在中间点缀一颗黑色大溪地。
黑宝石的珍珠耳坠呼应一身搭配,贵气难掩。
打扮完,化妆师一时间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盛小姐,我可以给您拍张照片吗?您真的太好看了,我想印出来留在我们门店做宣传,可以吗?”
盛嫣笑笑:“那下次我来的话可以打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