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喊热，你倒先叫唤。”白露撇嘴，“不过这楼里空调是不太给力。”
“人多设备多，空调再猛也没用。”何涵丹翻个白眼，“总比外景强吧？”
“那倒是。”
白露咬着吸管喝水，顺手点开微信。下一场戏布景要调整，正好偷闲。
她正要查看未读消息，忽然发现置顶的【老板】栏冒出红点。
“啊！”她手一抖，差点打翻水杯。何涵丹吓了一跳：“怎么了？”
“老板找我。”
“哦……等等，哪个老板？”何涵丹突然瞪大眼睛，“该不会是孟总？”
白露猛点头。
“他说什么？”
“问我在不在上沪拍戏。”她边回消息边答。
两人面面相觑。何涵丹摸着下巴推理：“听这口气，孟总应该也在上沪。”
“废话。”白露翻个白眼，“关键是老板突然找嘛？”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问你也白问。”
两人紧盯着手机屏幕，过了许久，对方才发来新消息。
孟浩：【正好在上沪，晚上有空吗？】
“这、这……”
白露盯着屏幕，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老板这是在约她？
她迅速回复：【有空！老板有什么安排尽管说。】
孟浩：【好，结束时间发我定位，我去接你。】
白露：【好的老板，稍后发您位置。您到了告诉我，我去等您。】
发完消息，她才意识到自己连什么事都没问就答应了。
“往好处想……”何涵丹拍了拍她的肩，“说不定孟总是找你侍寝呢？”
“啊……”
白露心跳加速，似乎也不是没可能。
可这也太突然了，她完全没准备。
何涵丹瞧着她变幻的表情：“哟，看你这模样，还挺期待？”
白露连忙收起笑意：“胡说什么……我是在认真思考。”
“得了吧，回消息比谁都快，早就盼着这天了吧？”
“偶尔想想罢了。”
“……承认得真爽快！”
两人互相调侃几句，冷静下来后又陷入犹豫。
“要是老板真让我……那啥，我是直接答应，还是假装推辞再答应？”白露托着下巴嘀咕。
“横竖都是答应？”何涵丹翻了个白眼，“随你便，不过提醒你，孟总可不止一个女友。”
“我知道，所以才纠结。”
白露揉乱头发。若孟浩单身，她早冲回去准备了。
思来想去，她终于下定决心。
现在全是瞎猜，万一老板只是碰巧找她有事？
反正得去，真要是那种情况……到时候再说。
强压着情绪拍完戏，她向导演请假。今晚没夜戏，可以提前离开。
回酒店洗漱后，她和好友开始挑衣服。
“这件？”
“太露，不够大气。”
“那这件？”
“裹太严，夏天穿像粽子。”
“这件呢？”
“不太合适……”
试了七八件都被否决，何涵丹忍不住问：“你到底想穿成啥样？”
“得按老板的喜好来。”
“他喜欢哪种？”
“……不知道。”
“……”
两人挑选许久，终于搭配出满意的装扮，随后开始细致地化妆。
天色渐暗时，白露的手机屏幕亮起。微信消息来自孟浩，告知他已抵达楼下。
\"呼——\"
白露深吸一口气，转向好友何涵丹，目光坚定：\"我出发了。\"
\"加油！\"何涵丹紧握她的手，\"姐妹，咱们的未来可都指望你了。\"
\"这话说得像劝姑娘接客。\"
\"领会精神就行。\"何涵丹笑着目送她走向门口，突然喊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