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与化境周旋,六哥更是半步化境中的顶尖高手,你们没有胜算!”
廖赖头吃过炁瓶的亏,不敢硬接,突然变招。
他左掌拍向叶凡面门,右手袖中银光一闪——‘嗖!’
一条筷子粗细的银色小蛇激射而出,直扑炁瓶瓶口!
叶凡眼疾手快,炁瓶口子突然下压,同时炁丸包裹的手指夹住小蛇七寸。
“咔嚓!”
小蛇被捏得脊椎断裂,软绵绵垂下来。
廖赖头眼中带着肉痛,随即又被贪婪取代。
“好宝贝!杀了你,那瓶子和炁丸都是我的!”
他低吼一声,全身皮肤开始不正常地蠕动,一个个脓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转眼间整个人就像只巨大的癞蛤蟆,恶心至极。
“毒蟾功!”
廖赖头扑来,毒掌带起腥风。
叶凡再举炁瓶,廖赖头脸上却露出阴谋得逞的诡笑。
他突然大张嘴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噗!”
一道黑红色水箭从他口中射出,直取叶凡面门!
叶凡腰身一扭,六龙宝甲瞬间浮现体表,同时就地一滚。
“嗤”的一声,毒液擦着他肩膀飞过,溅在后面一个打手脸上。
“啊——!”
那打手发出杀猪的惨叫,双手捂脸疯狂抓挠。
只见他脸上迅速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转眼变成水泡,水泡破裂后皮肉溃烂,脓血直流。
打手痒痛难忍,越抓越狠,最后竟生生抠破了自己颈动脉,鲜血喷出老高,十几秒后就断了气。
叶凡看得头皮发麻,这毒功太过阴损。
廖赖头得意大笑,又连喷三道毒箭。
叶凡左闪右避,包厢墙壁被毒液腐蚀得‘滋滋’作响,冒出阵阵青烟。
战况愈发激烈。
阿荣那边已经险象环生,被独眼老人和几个打手围攻,浑身是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楚惊蛰虽然压制了高个黄马褂,还分心牵制矮个黄马褂,但一时也难以取胜。
叶凡心念电转,突然身形一闪,冲向那个独眼老人。
“老东西!看招!”
叶凡大喝。
独眼老人一愣,随即狞笑。
“找死!”
他体表浮现淡黄色炁体,一拳轰向叶凡心口。
叶凡不闪不避,炁瓶突然对准独眼老人,瓶口产生巨大吸力。
“啊!我的功力!”
独眼老人惊恐大叫,全身炁体被吸入瓶中,眨眼间就成了废人。
叶凡转身又扑向矮个黄马褂,如法炮制吸走部分炁体,然后迅速闪避廖赖头的毒箭,将炁瓶藏入袖中。
廖赖头见叶凡如此滑溜,怒不可遏。
他肚皮鼓得像皮球,显然要放大招。
“去死吧!”
廖赖头喷出漫天毒液,笼罩叶凡所有退路。
叶凡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翻手亮出炁瓶,瓶中装着独眼老人毕生功力和一个化境高手的部分炁体。
“还给你!”
叶凡将炁体压缩后猛然喷出。
“轰!”
透明炁柱撞在廖赖头身上。
廖赖头像破麻袋一样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又滑落在地。
他胸口凹陷,大口吐血,那血乌黑发臭,显然连内脏都被震碎了。
“不...不可能...”
廖赖头挣扎着抬手,想要抓住什么,最终无力垂下,气绝身亡。
叶凡转头看向孙季东,后者吓得一哆嗦,随即强装镇定。
“叶凡,你别得意!今天你必死无疑!”
“是吗?”
叶凡冷笑,突然掏枪射击。
“砰!”
子弹擦着孙季东脸颊飞过,带走他半张脸皮。
孙季东惨叫一声,被矮个黄马褂抱住,鲜血瞬间染红两人衣襟。
“啊!我的脸!叶凡!我要你死!”
孙季东歇斯底里地咆哮。
叶凡把枪插回后腰,不屑道。
“不能打就别装逼,老实看着。”
孙季东指着叶凡疯狂大叫。
“杀了他!给我摘了他的脑袋当球踢!”
漆黑的灯笼无声滑过空气,朝着叶凡的脑袋笼罩而来。
叶凡瞳孔骤缩,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那灯笼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不好!”
叶凡心中警铃大作,电光火石间,他右手探出,一把拽过身旁一个孙季东的手下挡在身前。
“噗嗤——”
灯笼轻飘飘地往上一挑,杆与灯笼间的绳索弹性十足地绷直又松开。
叶凡面前多了一具无头尸体,鲜血从脖颈断口处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温热。
“血滴子!”
叶凡心头一震,抹去脸上的血迹,死死盯着那重新回到老人手中的漆黑灯笼。
灯笼边缘滴血未沾,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提灯笼的老人——魏喜魁面无表情,枯瘦如柴的手腕轻轻一抖,灯笼再次甩出。
这一次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残影。
“化境大佬!”
叶凡心中骇然,交手至今,他竟然丝毫察觉不到对方炁体流露,仅凭这只诡异的灯笼就让他压力剧增,几乎喘不过气来。
叶凡右手摸向腰间炁丸,想要打烂这诡异的灯笼,却发现自己的速度远不及对方。
灯笼笼罩而来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空中划出无数道黑色轨迹,叶凡左支右绌,渐渐应接不暇。
“哈哈哈!”
孙季东站在一旁狂笑,脸上那道被叶凡留下的伤口因笑容而扭曲,渗出更多鲜血。
“叶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请来魏老,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凡无暇回应,全神贯注应对那神出鬼没的灯笼。
每一次灯笼掠过,都带走一片衣角或一缕头发,稍有不慎就会步那无头尸体的后尘。
“咻——”
灯笼再次袭来,叶凡勉强侧身避开,却见那灯笼突然变向,直取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叶凡后仰,灯笼擦着他下巴飞过,带出一道血痕。
“不行,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叶凡额头渗出冷汗,心中急速思索对策。
就在此时,那灯笼又一次在面前放大,他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砰!”
一声闷响,灯笼突然改变轨迹,朝白辫子老人背后甩去。魏喜魁轻‘咦’一声,手腕一抖收回灯笼,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酒吧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