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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我还怕他贾政给我贾家先人丢脸呢!!(1 / 2)

贾家虽出了一个贾琏,但贾琏毕竟年幼,且远调扬州,远水解不了近渴。

因而,史老太君便未曾以势压人,而是面容悲戚张口闭口皆是两家情分。

“姑母啊!”

身为史家嫡长,自小跟在前代保龄侯身侧,接受教育,继承保龄侯爵位的史鼐子不是易于之辈。

得史老太君相召之刻,便已知晓此行前来贾府,定然要受诘难,自是在路上便已想好应对之言。

因而,史老太君话音方落,史鼐便面色一垮,一行清泪润湿眼眶,故意令史老太君望见,却在史老太君望见的瞬间,借行礼低头,遮掩眼眶的开口说道:

“您可知,史强没了?”

“什么?!”

虽然嫁做贾家妇,但体内仍旧流淌着史家之血的史老太君,自然知晓娘家杰出后辈姓甚名谁。

而忠靖侯幼子史强,更是史家忠靖侯一脉唯一的男丁,

自然被史老太君所知,甚至史老太君还曾劝过史鼎言:

史强乃是你这一脉唯一的男丁,最起码也得让其成家有后之后,再行前往战场,接受战火的磨砺。

然而,那时的贾家已然势弱,忠靖侯史鼎,却是如日中天,便只是敷衍未曾接纳史老太君的建议。

今朝得闻,忠靖侯一脉唯一男丁英年早逝,哪怕传信史家的史老太君心气儿不平,仍是满脸惊容:

“怎会如此,强儿怎会……”

“强儿是好样的,得鼎弟调遣,率领三千老兵,支援宣府,路上却遭遇了,方才攻破宣府的蒙古诸部铁骑。”

看到史老太君面容之上的表情,史鼐瓮声瓮气的道:

“强儿未曾退缩,仅仅只是令几个传令官,回返神京,将宣府告破之情报传递归来,便率领部卒,同蒙古大军正面交锋。”

“若非强儿带领三千老兵,将蒙古诸部的兵锋暂时阻隔的话。”

“怕不是神京城的损失会大大增加!”

说到这里,史鼐缓缓抬头,看向史老太君道:

“鼎弟久经战阵,清楚的知晓,若是蒙古诸部大军来袭的消息扩散开来的话,未曾有所准备的神京城必定大乱。”

“因而便选择将此情报封锁。”

“我也是恰逢其会,才从鼎弟的亲卫口中得到的情报。”

“鼎弟要戍守神京城,强儿也陨了,我就想啊,若是神京城破了的话,鼎弟这一脉的香火便绝了。”

眼眸之中泛血红之色的史鼐,叹息一声开口:

“因而,便连忙返回保龄侯府,书写族谱,将我的幼子,继嗣到了鼎弟的名下。”

“而后,动用关系,令继嗣鼎弟名下的坚儿,出了神京城,返回了金陵祖地。”

说到这里,眼眶润红的史鼐,眸光之中浮现出了决绝之色的道:

“姑母你也知晓,我任职在外,已有妾室诞下了血脉,因而,除却坚儿之外,我史家甚至连湘云都未曾送出神京城!”

“呼~!”

“老身自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听着史鼐那情真意切的声音,史老太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的挺直了脊背,看向史鼐开口说道:

“鼐儿说,只是将继嗣鼎儿的坚儿送出神京,前往金陵祖地。”

“那老身问你。”

“为何老身得知,牛家、柳家等武勋之家,亦是在蒙古诸部大军攻城之前,将族中嫡脉子嗣,送出了神京城外?”

听到这话,保龄侯史鼐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

“算了!”

但是还没等保龄侯史鼐开口,

挺直脊背的史老太君,便站起身来,

走到保龄侯史鼐的正前方,直勾勾的盯着史鼐的眼眸,缓缓开口:

“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老身只问你一句!”

史老太君嫁给贾家至今,虽说内心还惦念着史家的娘家情分,

但是真实站位,却牢牢的将自己钉死在荣国公府贾家之上的老太君,缓缓的道出了自己书写信笺,唤保龄侯史鼐前来的真实目的:

“现如今,你可能将我贾家嫡脉子孙,安全的送出神京城外?”

“鼐儿,老身不要求许多,只要求如同牛家一般,送走四人即可。”

说到这里,史老太君,声线骤然一软,近乎是哀求的上前一步,抓住史鼐的双手,以颤抖的声线,看向史鼐开口道:

“这样,你姑母我就算死了,也能到

说着,罕见的露出软弱之色的史老太君,

满眼哀求的看着保龄侯史鼐的眼眸,期颐自史鼐的口中,得到准确的回答。

看着姑母那双满是哀求的眼瞳,保龄侯史鼐心肝儿急速跳动,那一刹那,他想起了自己年幼之时,被史老太君维护之景,更是想起了,父亲临终之刻,抓住自己的手臂交代自己,一定要护好幼妹,自己的嫡亲姑母。

不过,史鼐是一个成熟的政客。

这般情绪仅仅只是持续了片刻,便断崖一般戛然而止。

情绪被史鼐亲手切断的瞬间,保龄侯史鼎眼眸之中的情绪,便尽皆被无奈所替代的道:

“姑母,牛家、柳家等一众武勋世家,是从何地得到的情报,侄儿实在是不知。”

“并且,现如今这蒙古诸部大军,已然兵临城下,大肆进攻。”

“这种情况之下,旁说军规森严,根本无法将人送出神京城了,就算真的能够将人送出神京城。”

说到这里,保龄侯史鼐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异色,真情实意的冲史老太君道:

“姑母就真的放心,让贾氏嫡脉族人,孤身面对,神京城外的数十万蒙古大军吗?!”

“当然,侄儿知晓,侄儿未曾通知姑母此事,是侄儿不近人情。”

此言落地,保龄侯史鼐见姑母史老太君,眼眸之中的哀求之色,丝毫不减的瞬间。

史鼐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急切之色的退后一步,看向史老太君道:

“这些时日,侄儿内心,日夜煎熬,今日得姑母相召,便自负荆棘,前来请罪!”

“哗啦!!!”

语落,保龄侯史鼐,解开自己的腰带,抬手一扯,便将身上宽大的衣袍,尽皆扯下,显露出了其脊背之上,那深深扎入史鼐皮肉,将其脊背刺的鲜血直流,青紫满布的荆棘来!

望着保龄侯史鼐脊背之上,深深刺入皮肉,令史鼐脊背鲜血淋漓的荆棘,史老太君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叹息之色。

负荆请罪这一手都拿出来了,看来自家这侄儿,是铁了心的不愿帮自己这个姑母,将贾家嫡脉送出神京城了啊!

就在史老太君,内心叹息之刻。

“噗通!”

史老太君的耳畔,猛地响起了一道叩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