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编的玄武卫,本来就是一群半大小子。
这都是一群没有接受过社会毒打,充满血气方刚的年纪。
至于赵老憨等几个原来的百户,现在只是被当成随军参谋,偶尔咨询一下军中的规矩之用。
这群新兵蛋子,听到主官如此硬气,一个个激动的小脸通红。
哪管你是什么亲王之子,还是什么阿猫阿狗。
就算惹事的是皇太孙,他们也照绑不误!
在十几个人的群殴下,朱高燧很快就败下阵来,任由他们拿绳子将他捆绑。
只不过嘴巴依然很臭,对着秦牧一个劲的叫嚣!
“那个谁!”
“你知道不,你摊上大事了!”
“等我父王杀过来,把你们一个个全都吊起来滋滋放血!”
“我擦!”
“这小子嚣张的很啊!”
秦牧见朱高燧被吊起来,直接捡起地上的马鞭,对着这小子就是一顿抽。
本来朱高燧还挺硬气,可挨了几下马鞭之后,立马哭哭唧唧的求饶。
“我错了,不要再打了,呜呜呜……”
这让一旁看热闹的朱棡头都大了。
虽然朱高燧这小子嚣张的过了头,但你个卫所指挥使,竟然敢打龙子龙孙,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就算你有“锦衣卫”的背景,你也不能如此嚣张吧?
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也没胆子拿马鞭抽亲王之子啊!
虽然朱棡心里腹诽不已,但他可不想管这个闲事。
因为太子朱标的关系,他算是铁杆的太子党,跟燕王一系天然不对付。
太子名分老早就定下了,大明的每个藩王都是混吃等死,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
就你燕王耐不住寂寞,没事就出兵塞外打个胜仗,你这是打给谁看呢?
整个大明就属你能?
我们其他藩王都是废物?
切!
朱棡这辈子没啥大志,安安稳稳当个藩王,不被人欺负就万事大吉。
但不代表他傻,对于燕王那点心思,蓝玉大将军能看出来,他这个当三哥的自然也能看出来。
然而,就在朱棡想偷偷溜掉的时候,被吊在旗杆上的朱高燧,一眼就看到了他那朱红的亲王服。
“是三伯吗?”
“你别跑,侄儿看见你啦!”
“三伯你得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就被这人打死了,呜呜呜……”
朱棡听到这话,没有丝毫停顿,用袖子遮住脸,脚步一阵加速,直接溜到自己的军阵之中藏了起来。
想让他求情?
呸!
门都没有!
……
燕王临时驻地。
燕王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跟他并辔的一个和尚低声聊天。
“姚上师,这次军演有点邪门啊!”
“咱们提前三天就到了,可几次求见,父皇都没接见本王,是不是对本王有什么意见?”
“燕王不要急躁!”
“据贫僧所知,其他藩王也没有获得陛下接见,全都被安置在城外的军营之中。”
“这是否有其它深意?”
姚广孝摇了摇头。
“陛下天人之姿,非贫僧所能揣测。”
“不过,据贫僧猜想,陛下应该想借此次军演抬高某人。”
“如果此人是大明皇室,那未来的储君人选,就极有可能是此人!”
正在两人交谈之时,一个背着令旗的士兵,骑着一匹快马赶了过来。
“传陛下口谕!”
燕王朱棣和姚广孝,赶忙翻身下马,恭敬的跪在地上接旨。
“所有受检阅部队,都要参照玄武卫,安置流动茅房,钦此!”
传令兵传完命令,直接离开去下一家,只留下燕王愣在原地。
“姚上师,这又是啥意思?”
“玄武卫,我大明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个东西?”
姚广孝也不由皱眉。
“贫僧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玄武两字大有深意,殿下应该多加小心。”
“以贫僧估计,此人可能是来夺您气运之人!”
“呃呃……”
燕王闻言一脸的不敢置信。
“何以见得?”
“回禀燕王殿下,您的封地在哪儿?”
“北方啊!”
“差不多最北边了……”
朱棣瞬间恍然。
“哦!”
“您的意思是说北方乃玄武之地,此玄武卫正应了玄武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