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怜寂目光紧盯着纪岁安,“那声龙吟,是你发出的警示?”
纪岁安淡淡笑着:“偶然发现不对,自然想向其他人说明一下情况,以免出现不必要的牺牲。”
月怜寂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纪道友方便跟我移步到那边吗?”
纪岁安眸光一动,和师兄师姐对视一眼,勾唇回复:“自然方便。”
赵昊苍跟在圣子身后,冷哼一声,“圣子,你这是想做什么?”
月怜寂扫了他一眼,“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做让我觉得多余的事。”
赵昊苍一愣,微微咬牙,“是,圣子。”
纪岁安随着月怜寂走到不远处的岩石后才停下了脚步。
纪岁安抱臂,轻笑道:“不知道圣子叫我独自一人过来,是有什么事?”
月怜寂开门见山,“我有一件事,想向纪道友求证。”
“哦?”纪岁安反问,“圣子想问什么事?”
月怜寂没有回答,他咬破指尖,划过额头,留下鲜红的半月形血迹。
给纪岁安看愣住了,月怜寂这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似乎是万法宗动用禁术的手法,月怜寂想干什么?
月怜寂盯着她的双眼,眸中月光浮现,“你是神裔,对吗?”
纪岁安皱眉,“你在说什么?”
月怜寂奇怪地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纪岁安,眸中划过一抹疑惑。
他的感觉不会有错,可预神术怎么会对她无效?
月怜寂指尖的血迹在额间微微发亮,月光般的眸色却渐渐暗沉下去。
“预神术对你无效。”
他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拂过额间,那抹血迹瞬间消散,“这倒是有趣。”
纪岁安依然保持着抱臂的姿势,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却是一片清明,“圣子这般神秘兮兮,就为了验证一个无稽之谈?”
月怜寂忽然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纪岁安能清晰地看见他眼中流转的月华,那是一种近乎妖异的美。
“无稽之谈?”月怜寂的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试探,“我是万法宗圣子,你可知道,我只要看到一个人,就能看清他的一生?”
纪岁安依旧笑着,“所以圣子是想说,你看到我是那什么莫名其妙的神裔?圣子真会说笑,你自己都证实不了,又怎么能说明你看到的就是真的?”
她的血脉的确特殊,但是和什么神裔还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
“预神术失效只有两种可能。”月怜寂缓缓道,“要么你身上有和预神术等阶的护身法宝,要么……”
他刻意停顿,目光如实质般落在纪岁安身上。
“你的血脉,确实特殊到能蒙蔽天机。”
纪岁安皱眉,“圣子,如果你叫我过来就是在这里说一些不知所云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月怜寂眸光微动,忽然抬手,一道月光般的灵气在他指尖凝聚。
“既然如此,不如让我验证一番。”
就在纪岁安眼里浮现警惕的刹那,月怜寂却突然散去了手中的灵气。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话锋一转,“秘境深处有异动,你应该很清楚吧。”
纪岁安不动声色,“圣子想说什么?”
“你我都很清楚,此刻的秘境有多危险,剩下的弟子并不算少,想要全部安全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月怜寂声音缓缓诉说着此刻的困境。
纪岁安挑眉,“所以?”
月怜寂负手而立,“合作。我知道你之前提醒众人并非偶然,你察觉到了什么,而我恰好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比如?”纪岁安松开抱臂的手,神色稍正,“除了
月怜寂蹙眉,“你知道?”
纪岁安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奇怪,“你以为我不知道的是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了啊。”
月怜寂的表情罕见地凝固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平静,只是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窘迫,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平稳,但细微处透出些许难以置信。
纪岁安看着他这难得的模样,忍不住勾唇一笑,方才的警惕和紧绷感消散了不少。
她抬了抬下巴,直接道:“我是因为一个梦才知道
月怜寂听到“梦”这个字时,眼底的月光几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
他静默了一瞬,那双眸子细细打量着纪岁安,似乎在权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