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喜形于色,就差眉开眼笑了。
相宜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禁莞尔。
她瞧他这幅模样,能哄住一回,未必能哄住第二回,今晚是万万不能与他同床共枕的。她虽不拘小节,也早已与他亲密无间,然而那顶顶亲密的事,还是想留到洞房花烛夜。
想到这儿,她说:“我叫人进来收拾睡榻,你在睡榻上歇着吧。两个丫头成日里打趣我,你再不守规矩,我这个主子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李君策捏住她的鼻子,毫不犹豫地戳穿她的谎言。
“你那两个丫头,也就云鹤胆子大点,但是她胆子再大,也不敢说你我的闲话,分明是你想赶我走,还将祸水泼到两个丫头头上。”
相宜勾唇,垂眸不语。
李君策轻哼,却没坚持,而是起了身,一边睨了她一眼,一边去捡散落的衣裳。
相宜诧异。
“你……要走?”
“薛大人都赶人了,孤要是不走,成什么了?”
听听,这称呼随时变换,她都能根据称呼辨别他的心情了。
相宜眼神转动,踩着床踏下去,到了他身后。
李君策看似冷淡,实则竖着耳朵听身后动静。
忽然,女人从后面将他抱住。
他身形一顿,心跳不自觉加快了点。
相宜知道他逗她呢,却也想逗逗他,顺势说:“生气啦?”
李君策像模像样地哼了声。
相宜失笑,绕去他面前。
她主动动手,亲自帮他整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