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请你带着你这套可笑的受害者理论离开,并且今后都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苏澄:
马姝宁在狡辩。
因为她跟苏澄说的压根不是一码事。
她讲的压根不是事件本身,而是苏澄的自尊、认知、作为一个男人存在的基石。
这是一套淬过毒且完美闭环的逻辑,甚至比苏澄预想的回应更完美。
一般人经历这种事情,就会想着尽量反抗和摆脱那个“懦夫”的标签,刚刚所有分析都全部推翻,按照马姝宁的逻辑接受从她的角度编造出来的谎言。
如果不是苏澄,会陷入一种可怕的自我审判状态,被自我怀疑的浓雾所笼罩。
这套言辞会让人的所有愤怒失去目标,悲愤失去源头。
马姝宁现在让自己滚。
按照她的剧本,苏澄现在是不是立刻要从真正的受害者角色转变成一个过错方,反倒要打起精神安慰她
倒反天罡!
你踏马还演上了!
苏澄没有被她蒙骗,只是被她的“表演”所震慑住了。
随便马姝宁怎么说。
苏澄和她多争辩一个字都没有意义。
他现在要做三件事情。
第一,他必须离开这个精心构建充满谎言的心理陷阱。
第二,他要牢记住现在的感觉。
他要记住这种清醒,记住马姝宁这张脸,记住她说的每一个字。
这将是苏澄对抗未来所有“自我怀疑”最强大的武器。
苏澄没有说话,而是优先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用手机操作了一番。
“你怎么还不走!滚啊!”
苏澄还是保持着沉默,他坐在离床最远的椅子上耐心的等待着。
这是他要做的第三件事。
十几分钟后。
房间门铃响了,苏澄开了一条门缝,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包装纸袋。
苏澄当着马姝宁的面从纸袋里拿出那盒紧急避孕药。
他先拿杯子接了一杯水,然后便撕开包装并抠出一枚白色药片。
“吃了。”
马姝宁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她仍然维持着那份冷漠、高傲、无辜、轻蔑的姿态。
她的眼神中悄无声息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这个波动转瞬即逝,甚至就连苏澄都没有意识到。
马姝宁看着这片药,再看向苏澄的眼神开始充斥失望和悲哀。
“这就是你在跟我do完以后做的事情”
“用这种方式满足你那可怜的、需要被确认的幻想”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马姝宁没有丝毫犹豫。
她将药片放在舌头上,仰起脖子,喉咙滚动,做出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吞咽动作。
这个反应让苏澄大脑有点宕机。
他其实准备好了对马姝宁动粗的蓄力准备。
如果马姝宁不吃,苏澄会把那片药强行塞进她的嘴里,逼着她咽下去。
她能给自己下致幻药物,那自己也能逼着她吃避孕药。
在道德上苏澄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他要避免后续产生任何自己不想看到,以及无法承担的后果。
“看到了吗满意了吗”
“我吃了,但这并不是因为我承认了你那可笑臆想的指控。”
“而是因为你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
“现在,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