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
回到宿舍,她拨通了李顺圭的电话,通过她的关系,联系到了一位“能力很强”的私家侦探。
“我不管多少钱,”电话里,她压抑着怒火,一口流利的釜山方言脱口而出,“我只要证据,能把那些杂碎全都送进监狱的铁证!”
与此同时,朴初珑则打开了手机,开启了直播。
镜头里,她素着一张脸,眼眶红肿,声音沙哑,与平日里元气满满的队长形象判若两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大家,让你们担心了。”
她哽咽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我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她没有控诉,没有指责,只是将她们连日来的恐惧与无助,用一种最脆弱的方式,展现在了所有粉丝面前。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啊啊啊我们珑队不哭!你们什么都没做错!】
【CUBE在干什么吃的!警察又是干什么吃的!保护不了艺人就滚蛋!】
【心疼死了,这都已经是恐怖袭击的程度了吧?警方还在和稀泥?】
【#请严惩Apik骚扰者#顶上去!青瓦台请愿走起!】
大规模的公众同情,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将事件推向了舆论的最高点。
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警方不得不重新立案调查。
而郑恩地雇佣的“侦探”,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
几天后,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和几段清晰的录音,被秘密送到了郑恩地手中。
报告中,几名核心骚扰者的身份、住址、线上线下的串联证据,一应俱全。
更重要的是,报告清晰地指出了他们与一个名为“恩惠路堂”的教会组织,存在着频繁的、数额不小的资金往来记录。
“恩惠路堂?”郑恩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教会?”
她虽然心有疑惑,但有了这些铁证,她已经迫不及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些人渣被绳之以法的样子。
当晚,警方根据郑恩地提供的证据,在首尔的几个不同地点,同时展开了抓捕行动。
几名核心骚扰者,悉数落网。
拘留室内,冰冷,死寂。
其中一名剃着寸头、手臂上纹着刺青的男人,正烦躁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突然,他停下脚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拘留室的铁门上,开始渗出粘稠的、如同血液般的黑色液体。
液体在地上汇聚,缓缓形成一个不停蠕动、散发着极致恶臭的怪物。
怪物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裂到耳根的、布满了利齿的巨口。
“啊!”
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了拘留所的宁静。
男人被吓得瘫软在地,裤裆一片湿热,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口中语无伦次地哀嚎。
“我说!我全都说!”
“是高执事!是‘恩惠路堂’的高执事让我们这么做的!”
“他说……他说Apik是亵渎神明的魔女,必须得到净化!”
同一时刻,韩国各地的拘留室内,同样的场景,正在悄然上演。
那些被恶魔幻象彻底击溃了精神防线的狂热信徒,如同倒豆子般,将所有幕后指使者和盘托出。
一道道无形的、带着审判意味的意念,在他们混乱的灵魂中肆意穿梭,掠夺着情报。
黑暗中,一名地狱精锐的身影缓缓凝聚。
他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一个指向首尔清潭洞某个高档健康中心的、散发着浓郁恶魔气息的清晰路标。
【目标锁定。】
他单膝跪地,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向远在另一个维度的杜彦彬,汇报了最终的结果。
【“恩惠路堂”,首尔最后据点坐标,已确认。】
杜彦彬的身影出现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上,他脚下,是刚刚被清理干净的、属于教会高层的残骸。
他听着下属的汇报,点了点头,随即,将这个消息,恭敬地,传递给顾烛。